生活所需买完,司南又去买一大把铅笔和四根钢笔,以及十来瓶钢笔水。
他们四人都有钢笔,但司南担心回头再出什么意外,所以便决定再买四根钢笔带进考场去。
除考试的时候带一瓶钢笔水在身上外,剩下的就是他们家常用的。
至于铅笔,就是日常写写算算时用的。
买这些东西后,司南想想又买些纸张并不算太好的白纸。这些是用来复习演算的,也不需要多好。
这样那样的东西买下来,司南就有些背不动。于是一出县里,司南就将背筐里的东西收到一大半到空间里去。
……
司南回村的时候,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辰,所以村道上并没有多少人。穿过村中小道回知青院后,先是将买回来的东西都一一放好,然后便端早前晾在院子里的水进屋洗漱去。
天热的时候,将家里的盆端上水放在院子里晾,下晌的时候水温能达到三四十度,洗澡都不会觉得凉的那种。
洗手脸,又换衣服,司南用剩饭打个农家饭包后,便回屋歇着去。
下响,老支书和村里的妇女主任来知青院。司南一见二人过来,就从菜园子里走出来。不过往外走的时候,还顺手从果树上摘些果子用身上那条自己用碎布接的围裙托着带回院子。
从司南被停课到现在也才二十多天,但于司南来说,村小任课的事仿佛已经过去很久。
每天做做饭,洗洗衣服,再谈谈恋爱,好像也就只有睡前或是碰到村民问起的时候才会想起之前那个被举报的事。
这会儿一见老支书和妇女主任过来,司南第一个涌上来的念头就是那事终于有说法。
确实有说法。
市里来调查司南的人,在村委大院那边的休息室住好几天,问许多村民对司南的印象和这几年的事,然后就在今天早上,在司南还在县里照相的时候,村里的驴车将人送到县里的火车站。
村委大院那边的休息室,还是那年村里开运动会时,司南特别建议老支书和蔡队长给县里领导收拾出来休息的屋子。后来每次上面下来人,便都安排在那里。
这会儿听到人走,司南不禁想到她白天也去火车站门口照相的事。心忖若是再多停留片刻,说不定还能跟那些人撞上,回来的时候还能蹭一回村里的驴车。
没错,这是老支书说这话时司南心里最大的遗憾。
这么热的天赶路,哪怕是带草帽,人也特么晒得要出油~
“说起来,往年这个时候是不是都开始补课?”妇女主任想到她家今年九月就要升上毕业班的小儿子以及司南这几年创造的百分百升学率,心里就觉得那些市里来的人忒特么耽误事。
“是呀。我一般都是利用寒暑假和九月份的这个学期,将小学的所有知识点都系统的回顾一遍。等到三月份开学的时候,就是进行巩固复习兼拔高训练。”司南点头,“村里的孩子,只有读好书,考个好成绩,才能有选择和改变命运的机会。做为一名老师,尤其是一名小学老师,没有什么事情是比给学生打下一个好底子更重要的事。”
这话实在着呐。
老支书虽然没问出来到底是谁举报的司南,但却在招待市里那些人的时候问出不少事。时老支书磕磕手上的烟斗,看一眼妇女主任对司南摇头,“市里的人着重问一回那年老朱家接亲,拖拉机出事前你就决定不坐拖拉机回村的事。”那些人猜测那起事故司南提前知道消息,或是根本就有司南有关系。
司南:“……”这特么八百年前,还是捕风捉影的事也能拿出来说?
见司南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老支书又说起一件事,“除之外,他们还向我求证一回……”
那年张家舅舅那个案子,知青院这边曾要求给司南全工分以及魏公安给司南办的那个烈士家属补助凭证的事。
“可这些东西后来不是都没落实吗?”司南觉得自己都比窦娥还要冤,“这凭这些子虚乌有的事就可以随意停我的课?”
当然还不指这些。
“有件事,唉~”老支书看一眼司南,觉得挺对不住面前这姑娘的,可他这会儿不说吧,司南早晚会从别处听到风声,所以哪怕是不好开口,老支书也决定自己跟司南交待清楚。“这事,”
“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吧。”虽然不知道老支书想要说些什么,可司南却觉得更离谱的事情已经发生,剩下的事也没什么叫她惊讶的。
“你还记得那两张电影票吗?就是那谁给你的那两张。”
电影票?
靠之,她好不容易谈回恋爱还没看过电影呢。呜呜呜,柴小王爷,这个你必须给本姑娘安排上。呃,不对,跑题。
司南迅速从恋爱脑中转出思绪,然后顺着老支书的话去想两张电影票是什么事。
时间过去太久,司南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还是老支书见司南皱眉苦思不解,也不为难她的说起这个事。
那还是司南来插队的第一年,女知青楚楚送司南两张电影票。司南怂胆呀,直接将那两张电影票给路过的老支书。老支书拿着这两张电影票回家,之后楚楚那件事曝出来,不知怎么的就想起那两张电影票,就跟他婆娘说一回司南的有惊无险。然后这事就被他婆娘当成谈资说出去……
听罢,司南反手指指自己的鼻子,一脸的不可置信:“...所以他们怀疑我跟楚楚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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