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的土著鸡们都飞快的朝着司南聚拢,叽叽咋咋的问着司南去哪了,不等司南回答又抢着说自己下了多少个蛋云云。
那只早前抓回来的野鸡,仍旧神气的不像是俘虏。见了司南一双黑豆眼先是打量了一回司南,见司南没搭理它,就自顾自的欣赏这一空间的鸡中小美女去啦。
司南:就感觉她的空间里进了一只有颜色的‘狼’~
╮(╯▽╰)╭
在空间里转了转,又摘了些新鲜的水果,一边吃,一边弄成水果干晒在空间里。
转个身又将收上来的鸡蛋拢了拢,一部分腌成咸鸡蛋,一部分用来到这个时空后现学来的手艺做成皮蛋。
司南爱吃皮蛋瘦肉粥,这边买皮蛋又没那么容易,自己做了正好解馋。
不过空间里大多数的鸡蛋却被司南新鲜保存着,准备回头卖到供销社去换钱。
说起这个鸡蛋,司南才想起来,早前被她收起来的三只母鸡还没有放出去。
于是将那三只母鸡找出来,出空间的时候就带了出去。
未来的两个月,知青院还得靠它们三个下鸡蛋呢。
没了它们,她往外拿鸡蛋都没有打掩护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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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村子里的第二天,村民们就都知道司南他们四个回来了。
一来是看到他们知青院的烟筒冒烟了。二来是打水的邻居看见知青院的大门上没了锁头。三来便是司南一回来,整个生产队的家禽都比往常精神‘好动’了许多……
他们回来了,自然要跟蔡队长和老支书打声招呼。司南是不去的,乌亮也懒得应酬这些人,于是两人背着个筐上山了,只留了乌明和柴简去‘说明情况’。
上山的两人,嘻嘻哈哈的朝着早前设的陷井走去,想要看看有没有傻孢子等着他们捡回去加餐。
别说,陷井里还是有些干货的,不过就是没有他们想要的傻孢子。
而去找村干部说明情况的两人,先去了村委大院,在那里没见到人便去了离得最近的蔡队长家。
村里吃两顿饭,二人去的时候,蔡队长家的早饭才刚刚结束。蔡队长的媳妇一边捡碗筷,一边喊家里的孩子给客人倒水。
打了招呼,大致的说了一回柴简的‘病’,又在蔡队长的寻问下一脸有惊无险的说了一回差点因病耽误的高考。
太凶险了。
对于成绩四人是极有保握的,但是华国人特有的谦虚却叫人不会将话说得太满。问起成绩后,蔡队长看二人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觉得他们村里会出个大学生。
国家下来的政策,那就是不允许任何人,任何组织干扰阻挠高考意愿以及干涉考生自由。
村里没权利也没那个心思将人留下来,这会儿又见二人这般神态,蔡队长便与二人拉了回家常说说这些年的点滴。
虽然这些年也是小有磨擦,但总的来说生产队还是对得起你们的。
乌明最是懂得这些人情世故,他也知道蔡队长这般不过是打着好聚好散的心思,因此应付起来并未多费心思。
不过在去老支书那里时,乌明便发觉老支书的反应很冷淡,也很另人琢磨不透。
其实老支书也有些后悔了。
他觉得当初的事有些弄巧成拙,而更叫人觉得老天都不帮他的是后来的恢复高考政策。
如果没有高考,司南仍就是生产队里的一名插队女知青,纵使再多的不满,也得在生活面前低头。但后来发生的事,又叫老支书看到了司南桀骜不驯的一面。
工不出了,渐渐的兽医也不看了,这些事都在老支书的预料范围内。但叫老支书没想到的是司南竟然因为生产一队和生产三队给的‘一点好处’,转头就将二队给卖了。
以前三友村里有三个生产队,三个生产队长和支书。如今生产一队的的生产队长是三友村生产队大队长兼生产一队的生产队长。而生产三队的支书则是村支书兼生产三队的支书。县里公布了这个决定后,还强调了一回工作纪律。
这纪律好像就是为了他和蔡队长特意说出来的一般。
让他们以后有什么事都先跟自己的顶头上司即生产队大队长和村支书说明情况,再由顶头上司安排处理,处理不了的再由人家去县里找直属领导去汇报问题。
那感觉就像鳏了多年的公公,给他们找了个婆婆,而这个婆婆还是他们曾经的妯娌。
呃,呸呸呸,这特么都是什么比喻。
总之自由了许多年,隐隐压着其他两队支书的老支书隔三差五就被新上任的婆婆领导一回,那心情绝对美妙不起来就是了。
不光如此,连县里的干部下来,都不进生产二队了。有时候等人走了,他们这边才接到消息。
要知道以前县里干部们下来,可都是来他们二队,由他们接待的。
不叫他们去县里,县里来的人又见不着,那种感觉真的很糟糕。
对了,村小也有了位抓学习成绩和老师出勤率的校长。对于生产队选上来的老师,校长有一定的罢免权。
理由也是正当呀。
学校嘛,当然是一切看成绩说话了。成绩好,是学生和老师共同努力的结果。若是学生们的成绩都不好,那一定是老师没教好。
以前村小的成绩有司南各种上心,各种抓。还有她打下的好底子在那里做对比。如今...想到二队那边新推荐过去带毕业班的周玉棠,老支书就担心极了。
他心里没底呀。
到时候不光换老师会打了他的脸,就是整个村子的学生家长也会将所有的错都堆到他和周玉棠身上。
毕竟没有哪个学生家长会承认自家孩子笨的。
人家一定会说,谁谁家的孩子还没我家孩子一半机灵,人家咋考上初中的,还不是老师教的好?
到了那时候,如今司南身上那些落井下石的石头都得砸在他身上……
还有他们生产队的猪在收秋前后还闹了一次革命,好在被及时的找回来了。不然年底不但交不出任务猪,怕是更没办法跟村民交待了。
那阵子各家的鸡,一个月里头只有前半个月在自家下蛋,后半个月在哪下蛋...反正是谁都没找到鸡将蛋下在哪就是了。
林林总总的加起来,大事小事都有,可就没一件让人心里舒坦的。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弄的,但若说这里面没有知青院的手笔,鬼都不信。
后悔之余,老支书的心思还挺矛盾。
当然了,这一回老支书也算是看明白了,大家伙都被司南给骗了。别看司南那丫头一直用乖巧懂事的面孔示人,但她却是个长着獠牙的。
你不惹她,她就温顺体贴的像只家猫。你惹了她,她是想起来就作你一通,想起来就朝你呲回牙的。
司南给村里带来的好处,就像学生课本里写的那样春雨润物细无声。得来的太容易,也叫他们忘了珍惜。当有一天司南想要收回去时,他们才知道这些东西,这些他们已经习以为常,理所当然的东西竟然是能收回去的。
之前司南和乌明柴简三个还担心跟村里闹得太僵,回头会不会有人扣了司南的录取通知书,不叫司南上大学。或是让人冒名顶替司南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