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绥没抬眼,没说话,默默搅着那碗早已凉掉的汤。等魏昱的身影消失后,瓷勺子碰壁的声音很清脆,她嗓音沙哑,压制着哭腔,无所谓的耸耸肩:“这日子,真无趣啊。”
魏昱回寒山宫的时候,午膳已经撤了。去冬在外头收拾,魏昱问道:“她午膳用的怎么样?”
去冬先瞄了一眼里头,才小声回道:“用的不多,看起来心情不大好呢。”
梅坐于窗下设的软垫上,膝上搁着一本诗册,看似入迷的模样,实则在魏昱掀帘子进来的那一瞬,唇边就挂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没去看来人,等到魏昱走近了,才翻上一页,故意问他:“吃饱了吗?”
魏昱神情温柔,往她对面一坐,啧声:“夫人为我留了饭菜?还是没吃饱,想再用两口?”
梅脸上一红,作势要拿书打他,幸好春潮从外头来添茶,梅才把伸出去的手收回。
魏昱接过茶,问春潮:“冯渊那日找你何事?”
梅支肘在案,偏头看她,唇边微微扬起些弧度,很是期待。
春潮面上坦然,回道:“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奴婢与冯大人身份有别,往后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省的叫外人误会了,惹出麻烦事。奴婢倒没什么,只是冯大人是国之栋梁,受不起半点非议。”
魏昱茶盏贴在唇边,笑道:“他不是注重身份的人,你无需妄自菲薄,男女之情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好非议的。”
“奴婢在意,况且奴婢与冯大人之间并无男女私情。”
春潮回的干脆,梅倒是有一愣,赶忙出来打着圆场:“今日想吃红豆糕,春潮多做两块好不好?”
春潮点点头:“好,那就红豆糕配菊花茶。”
等到人出去后,梅将目光挪到他面上,问道:“为什么呢?”
“明日我问问冯渊便晓得了。”魏昱看着轻微晃动的珠帘,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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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朝后留了冯渊与陈子恒,三人先聊国事。
“子恒抓紧练兵,征兵也得筹谋起来,多事之秋,是该未雨绸缪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