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话没用,魏昱只得好言相劝:“放开。我不想碰你,亦不想伤你。”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莫过于梅在耳边轻声说道:“魏昱,你观看我。”
梅捧起魏昱的脸,两人目光相触。她的那样的虔诚,那样的郑重。蜻蜓点水,贴唇而语,情浓意深,间有一声不清不楚的叹息:“魏昱,我是愿意的。”
在这样热烈的告白下,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如同春日里亲眼看见一树花开。喜烛在夜中炸开声响,在烛影的明灭间,放弃抵抗,彻底沉沦。
蛮横压抑,没有往日的克制,情感如决堤洪水,携风雨之势,仗剑而行。
沉捻狠塑,以吻叩心,拿命相抵,却温柔吻去她眼角一颗泪珠。
是她自作自受,故而不舍不休。
夜色将晓,魏昱因药的缘故,睡的正沉。
梅从床榻中抽身,将mí • yào撒进香炉。简单洗漱一番,对镜自观,只觉得镜中人是自己,却又不是。
身上的肌肤太薄,捏一捏就能留下指印,更何况昨夜,两人皆是疯癫,失了分寸。
春宵一刻值千金。
她是清醒的,每一刻都记得清楚,记得与他十指交握,不停地唤着“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