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鹿的服务员端着盛有酒水的托盘在场内穿梭。
赌场正对大门的灯光牌匾上写着:
本周游戏场主题——赌场
沈容眉头微紧。
赌.博啊……她很不喜欢,不过她倒是懂一点。
她的前闺蜜柔柔,是个十赌九胜的“赌王”。
唯一的输,就是输给她。
不是她技术很厉害,而是柔柔故意输。
沈容回忆起那时的事。
那时她还和柔柔亲密无间。
柔柔很喜欢拉着她赌两把,然后输给她,把牌一扔就扑进她怀里,抱着她的腰,仰着脸两眼放光地注视着她:“我输给你啦,你想要我做什么?”
她怎么说来着?
她跟柔柔开玩笑地板起了脸,假装严肃:“别给我撒娇,我不吃你这套,给钱。”
然后柔柔的内心短短数秒内,不知道想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事,莫名其妙就委屈起来:“你……你不爱我……你为什么不爱我……”
她只能拍着他的背哄:“爱爱爱,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除了爷爷奶奶,我最爱的就是你啊。”
柔柔在她怀里恨恨地磨牙,两眼无焦距地盯着前方,眼神阴郁:“我只排第三……我不想只排第三……”
沈容想起来就觉得很一言难尽。
明明是他自己缠着她要玩,却又不认真玩,输了还要委屈,要她哄。
沈容没有过多回忆过去,去柜台用五个金币兑了五个筹码。
剩下三个金币的额度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尚芷:“你有什么方法,怎么试?要是不成功怎么办!”
沈容气息平稳:“与其这个时候质疑我,不如快点说你们同不同意。”
地面的黑血流速加快,向他们无限靠近。
左蓝一改哭哭啼啼的柔弱样,神情冷峻地问:“你能保证对付得了芙蓉?”
沈容早就猜到左蓝定是深藏不露的人,正色道:“可以一试,但不能保证成功。”
左蓝催促:“那你快去!我最多只能拖三分钟。”
她停下了脚步,站在三人身前,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黑血汹涌流动,迅速逼近。
左蓝面前橙光闪现,一张卡牌凭空出现。
她手指夹住卡牌向芙蓉掷去,卡牌未接触到芙蓉便被黑血凝成的巨型手掌握住。
芙蓉被激怒,发出凄厉尖叫:“她是谁!陈广年,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欺负我?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左蓝大喝:“定!”
瞬间,芙蓉连同黑血像是凝固了一般,连飘起的头发丝都反重力地僵在了空中。
沈容惊讶于这神奇的操作,却不敢耽搁时间,一步做三步蹿上楼,冲进了酒楼老板的房。
封政房门突然被破,回手便是一掌。
沈容敏捷避开,抓住他的手腕防止他再出手,急切道:“抱歉,我无意闯你闺房,请问能不能借我一身红裙子,事后还你,可以吗?”
封政被她握着手腕也不知道收回,压抑住因为激动而翘起的嘴角,清清嗓子,骄矜道:“可以。”
沈容松开他,连连道谢:“麻烦快一点,我的同伴们快坚持不住了。”
封政看着被她握过的手腕,眼中闪过失落,小声埋怨:“也不知道多说几句好话哄哄我。”
沈容没听清:“啊?”
他面色不改地向衣柜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问道:“谁穿?”
沈容:“我。”
封政眼珠子转转,手搭在自己的衣扣,慢条斯理地解开:“我这里没有其他红裙子了,就只有我身上这件,你要不要?”
“要,麻烦快点,谢谢。”
沈容看他这斯斯文文的解扣子样,怀疑等他脱了衣裳,左蓝他们尸体都要凉了。
封政:“你要快,那就你来帮我脱。”
沈容直接上手:“对不起,冒犯了。”
她急着脱封政的衣裳,没注意到封政脸上浮现出难以抑制的激动与兴奋,嘴角更是疯狂上扬,眼里满是奸计得逞的狡黠。
沈容帮他脱了衣裳和裙子,又解开自己的衣服。
封政瞳孔微缩,注视着沈容白皙细腻的背,视线怎么也移不开。
沈容换上红裙,回头要道谢。
却见穿了一身纯白里衣的封政呆愣愣地像是被定住了,脸像是被春日里的桃花染过色。
“老板,你流鼻血了。”
封政镇定地随意用手一抹,目光还痴痴地缠着她,心不在焉地回答:“上火罢了。”
沈容没空同他多说,提起过于宽大的红裙下楼。
芙蓉已经恢复了行动,更加疯狂地追着左蓝三人。
眼见即将追上,沈容还没到二楼,她干脆在楼梯上大喊一声:“芙蓉!”
芙蓉与左蓝三人俱是一怔,闻声抬头。
沈容一袭红裙,步履优雅得如同千金小姐,缓缓下楼:“芙蓉,你认得我吗?”
芙蓉颤抖起来,眸中血泪流得更欢:“是,是吴小姐吗?你,你愿意见我了?”
闻言,沈容知道自己赌对了。
昨晚芙蓉对着于毅三人喊陈郎,后来才认出他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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