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场游戏幕后黑手,不是这个游戏的NPC,而是玩家和一个钟?”
“玩家和钟?”
沈容:“和我们对立的那些玩家,在你们回来之前,故意用你们的身体去攻击了边月,让边月和你们的身体交战。”
“你们想想,假如你们在交战时回到自己的身体,会发生什么?”
“边月会杀了我们!”
沈容点头:“我们要是死了,那些玩家就会毫无疑问地成为这场游戏的胜利方。而他们怎么比我们提前知道这里的时间是混乱的?甚至进入我们的身体后,也能使用他们原本的力量?”
易漱:“是钟给他们的力量?你是挂在墙上的那个?”
沈容点头,“我和边月聊过。她承认她有了非人的力量,并且这些力量来自于外物,我猜就是钟。而她获得力量的同时,也付出了一些代价。具体是什么代价,她没有说。”
“但我觉得,或许她现在的命运,就是她付出的最大代价。”
钟让沈容回到过去那两晚,让边月有了一丝醒悟,却又不给沈容充足的时间引导边月,最终让边月走上了现在的路。
这简直就是一场钟对边月的设计。
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如此对待边月?
沈容脑海里浮现出了小屋里那个蜘蛛脸的男人。
也许,他不是钟和边月交易的副作用产物。
他本是钟的主人,他可能拥有钟的力量。
而那些玩家,与他为伍。
玩家们琢磨了一会儿,也隐约明白了大致剧情。
——边月杀了她爸爸,而她爸爸拥有钟的力量,那个小屋的变幻就是证明。
他利用这种力量折磨边月,让边月为了一些孩子,不得不去杀另外一些孩子。
死对边月来说不可怕,杀掉那些无辜的孩子对她来说才是最大的折磨。
“他好毒!”汤玉重重捶床,“边月不是他亲生女儿嘛!他为什么能对她下这种毒手!”
沈容:“边月和我说过,她没能杀了爸爸,所以孩子们全死了。而那些孩子中,有四个,是她爸爸的亲生孩子。”
玩家们汗毛直竖:“那个人,他把他的亲生孩子们也吃了……”
所以,他能对边月这么狠,一点都不稀奇。
玩家们沉默许久。
易漱无力地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他能掌控钟,我们就算使用卡牌,也打不过他吧?”
苗安东:“和我们对立的玩家跟他为伍,借着时间的变化,早晚会弄死我们的!”
沈容沉思片刻,道:“其实我很奇怪,那个人为什么拥有钟的力量,为什么他会是蜘蛛的样子,边月和林子里那些怪物也是蜘蛛的样子……”
汤玉:“也许是他以为得到了那个钟,获得了力量。而钟的力量给他带来的副作用,就是让他变成了蜘蛛。”
沈容没有说话,静静地看了窗外许久,道:“也许,也不是想要折磨……”
“什么?”玩家们不解。
沈容摇头。
还不确定的离奇事,说了也不好解释。
她起床往楼下走去,“去研究钟吧。看看有没有办法改变现状。”
“研究钟就能改变现状?”
玩家们跟在她身后,“可是钟的力量不都已经被边月爸爸掌控了吗?”
沈容:“他只是掌控了钟的力量,这说明钟本身就有控制时间的能力。钟现在在我们这儿,当然要好好利用。”
下了楼,她让玩家们守在她身边,不要让人打扰她。
她盯着钟的摆锤一直看,一直看。
渐渐的,她开始眩晕,意识模糊,仿佛被拖入了万花筒里的世界。
光怪陆离的影像在她身边闪烁,一只巨大的钟摆在这世界里不断地摆荡。
沈容走向钟摆,在钟摆晃荡中,看到了这个世界的过去,现在,还有未来。
一切景象都局限在这个山上。
而这些景象里,边月和她的爸爸,是永远的主角。
当——
眼前的钟摆消失了。
当——
这光怪陆离的世界里出现了无数错综复杂的路。
每条路都狭窄得宛若独木桥,每条路上,都有无数静止的钟摆。
脚下原本平坦的路,成了万丈深渊,深渊里有电影快进般迅速闪动的影像。
当——
无数钟摆同时开始震荡。
像一个个巨大的锤子,摆动中向沈容砸来。
路在变幻,钟摆在变幻,世界在变幻。
沈容被迫在狭窄的路上狂奔。
奔跑过程中,不断躲避那些砸向她的钟摆。
当躲避成功的刹那,她看见了钟摆后面的世界影像。
那是这座山上的不同时间点的影像。
沈容在这无限大的世界里狂奔了很久,终于找到了她想要到达的影像。
在钟摆闪过,影像出现的瞬间,她纵身一跃,跳进了影像中。
转瞬间,她到达了她想要到达的时间点。
她身处树林中,看见不远处的雪地上,边月爸爸正提着个孩子,准备动手。
那个孩子,是他第一次杀掉的孩子。
似乎因为她在这儿,没有再穿进那名玩家的身体里,所以屋里现在只有哭泣的边月,其他孩子都正被关在地下室。
斧头正要朝孩子劈下,沈容极速冲上前去,一脚踹开了男人,夺下了孩子。
男人飞了出去,在雪地上呲出去很远,斧头重重砸在他身边。
差一点,就能砸到他身上了。
边月望着屋外这一幕,打开门跑了出来,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沈容把手中的孩子丢给边月,凝望着从雪地上正爬起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