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娘就算是想说冬暖中邪了,也没人会相信的!
想到这一点,二伯娘就气得牙根发痒。
晚饭的时候,因为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下来了,冬老太骂骂咧咧的点了煤油灯。
“一个个都是讨债的,天亮了不吃饭,偏偏等着天黑……”后面就是日常的骂腔了。
冬家人估计已经听的麻木了,谁也没有反驳,当然也不敢,最后就木着脸听着。
几个妯娌手脚麻利的把碗筷子摆了一下。
晚饭很简单,煮的豆饭,半干不干的那种,又蒸了黑乎乎的饼子,半点油没放,纯水炖了一锅茄子黄瓜可能还有别的青菜。
反正就是一锅水煮烂菜,不过放了大酱,味道还可以吧。
这年头,能吃上饭就行了,也别追求的太过了。
如果不想吃水煮烂菜,还有二伯娘刚才洗的黄瓜。
冬暖在寒江楼家里吃了鸡蛋,喝了羊奶,还吃了一点零嘴,其实并不太饿。
不过这还有一夜呢,而且自己的饭也不想便宜了别人,不好吃也不行。
所以,冬暖喝了半碗豆饭,又吃了半个饼子。
里面应该是放了麦粉,豆面,可能还有豆渣,糠皮子,可能还有稻壳子,反正吃起来特别费嗓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