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漾无心看外面的景象,只小心的把几颗薄荷糖丢进时渊临走前买给她的可乐里,然后飞快的拧上盖子。
白斯乔看了她一眼:“阿渊给你喝的,用来做这种事是不是有点浪费了?”
林漾满意的轻轻捏了捏已经胀硬的瓶身:“就当是他也陪我一块抓渣男好了。”
白斯乔很轻的笑了一声。
“笑什么?”林漾扭头看他。
白斯乔:“既然你不敢一个人去,为什么刚刚吃饭的时候不直接说,他就算改机票也会帮你的。”
“我才不敢说,他要是知道,肯定把人打个半死,”林漾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十四岁那年,他给唐睿嘉出头,一个人拎根棒球棍把唐睿嘉黑心二叔的小老婆家砸得稀碎,阿渊那暴脾气上来了,就是个小疯子。”
红灯亮了,白斯乔淡淡看了她一眼:“疯子?”
“嗯,我才不想他因为一个渣男赔掉前途。”林漾笑了一下。
白斯乔侧过头,林漾的脸在前面的尾灯映照下,笑容苦涩又认真,她的睫毛垂下来,昏暗中,微微颤动着像只受伤的蝴蝶,让人怜惜,又勾人产生更多暴戾的念头。
他的目光往下似是毫不在意的扫过少女的唇:“那你怎么敢告诉我?就不怕我跟他一样?”
林漾觉得这话问得奇怪,但还是认真的回答:“你又不是阿渊那种性格,乔哥哥做事一向都很稳重呀,脾气又特别好,而且不管怎么说你都是白一希的哥哥,肯定会让事情在控制之中。”
白斯乔轻笑一声,好像听见什么滑稽的事:“说不定我比阿渊还......”
“什么?”林漾被外面的喇叭声震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看向白斯乔。
“没什么,”男人面色如常,还带着点温和的笑意重复她的话,“没错,我一向只做有把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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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洋大酒店也是郁南的一线酒店,但在林漾看来,还是奈拉塞酒店漂亮点。
远洋,鸳鸯,呵,真会选偷情的地方。
“等等,”白斯乔拦下抿着唇准备去前台咨询的林漾,“你准备怎么做?”
林漾愣了愣:“就,去问前台要房卡,然后就冲进去杀他个措手不及。”
以往看小说和电视剧里都是这个样子的。
白斯乔似乎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低低的笑出声,还有种愈笑愈肆无忌惮的趋势。
林漾皱起眉头:“很好笑吗?”
白斯乔收了笑,坦然的点点头:“很好笑。”
在林漾快要生气之前,他拍了拍她的脑袋:“在这儿等我。”
他不紧不慢走到咨询台前,对前台的服务员说了几句话,对方马上打了个电话。
林漾坐在大厅的沙发里,距离有点远,她不知道白斯乔说了什么,只看见很快从后面出来个经理,满脸堆笑的跟他说话,态度相当恭敬。
她托着腮看白斯乔又说了几句,经理就点头哈腰着,从表情上看,是极为爽快的应承了。
白斯乔的表情还是淡淡的,周身还有种疏离的冷意。
林漾看着白斯乔,有一瞬感觉自己好像并没有想象中了解他。
在她认知中,白斯乔是温和而亲切的,是无限包容她和时渊的大哥,就算偶尔有些情绪,也会像他茶汤里的云脚,松松的聚起,淡淡的散去。
但她好像忽略了,如今的白斯乔,还是曦光的总裁,雍廷的实际决策者。
“搞定了。”白斯乔回到林漾跟前,脸上的表情又变得温柔。
林漾站起来,看他两手空空:“不需要房卡吗?”
白斯乔失笑:“我跟经理说,3307需要打扫房间,等会跟着进去就行。”
林漾扭头看了一眼挂在大厅里的时钟,有些难以置信:“这个时间搞卫生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他不需要你出示可以证明你是房客的证件吗?”
“碰巧是在远洋酒店,不然真的有点麻烦。”白斯乔说。
难道是白斯乔之前来远洋酒店住,正好在房间里发现了一些卫生问题,出于对声誉的保护,酒店经营者选择了息事宁人,从而让白斯乔有了可以谈判的筹码?
林漾正琢磨,忽然听白斯乔叹了口气。
“怎么了?”她抬起头问。
白斯乔好像有点惆怅,神色凝重的看向她:“为了帮你,用了点非常手段。”
果然是自己猜测的那样!
林漾为自己猜中而有点激动,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那......是做了什么?可以偷偷告诉我吗?”
白斯乔垂下眸,看向惴惴不安的林漾。
他微微弯下身,漫不经心的靠到林漾耳边,低沉的嗓音有些为难,唇边却勾起无人察觉的笑意。
“为了你,我做了些坏事。”
“桃子,这可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某作者:坏事确实做了,
但不是漾漾你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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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救赎向/HE
偏执狂心机总裁X骄纵明媚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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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年少时和住在她家的骆遇白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恋爱。
少年清风霁月,是无数女生心中的男神。
她却在高考结束后头也不回的出了国,再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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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再次重逢,骆遇白已经是炙手可热的商界新贵,程诺却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实习记者。
男人眉眼凛冽,倨傲矜贵,早没了当年的温柔与清朗。
“还有胆子回来,”他神色阴冷,高高在上的打量她,“这次又想骗什么?”
程诺毫不畏惧,与他擦身而过:“不好意思,骆先生,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
众所周知当年的事对骆遇白来说是禁区,所有人都觉得他迟早要让程诺吃苦头。
程诺也是这么觉得的。
***
直到一个雨夜,骆遇白敲开了程诺的门。
看着门后的行李,喝醉的男人咬牙切齿:“又要走?”
没等程诺开口,骆遇白就掐着她的下颌,发了狠的亲下去。
男人用力扣着她的腰,沙哑的声音里是滔天的爱意与无望:“诺诺,留下来,求求你说爱我,哪怕是再骗我一次。”
——没有人知道,说分手那晚,骆遇白在大雨中站了一夜,雨水浇灭了生日蜡烛,也带走了他眼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