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慈来了,进来吧。”屋里传出秦王的声音,可喜急忙掀起帘子,让进陆仪。
“又有什么大事?”秦王两只手架在书桌上,面前空空如也,看着陆仪,带着几分不耐烦。
“不是大事。”陆仪恭敬见礼,“早上李文山急匆匆离开书院,我看他神情仓惶,就让承影跑了趟横山县,问问他出了什么事,刚刚承影回来说……”
陆仪一边转说承影的回话,一边看着秦王,见他听的十分专注,接着道:“……李学明这两个师爷,我听李文山抱怨过几回,说劣迹斑斑。这次帮着善后的秦先生,叫秦庆,和李学明长兄李学璋相交多年,是幕僚也是朋友,早两个月前,就到了李文山身边,说是指点学问文章,可秦庆只考出了个秀才,他擅长的是实务和……”
陆仪顿了顿,“一些不上台盘的小手段。”
“倒卖常平仓存粮?”秦王两根手指捏着下巴,眯着眼,“这是个圈套吧?”
陆仪笑起来,“我也是这么想,那个秦庆,和罗帅司身边那三位参赞,关系都很好。”
“你说,李文山知道多少?他不可能不知道,说不定……”秦王换了两根手指捏下巴,一脸的兴致盎然,“这个李文山,我倒小瞧了他,他今年多大?十五?十六?这就敢算计他爹了,这可不是憨厚人干的事儿……”
“面上憨厚而已。”陆仪笑接了句。
“李学明病的重不重?”秦王突然问了句,陆仪带着几分谨慎,“承影说李五郎面色如常,看样子病的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