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亲到嘴角时,祁斯白一边垂眼在平板上写着式子,一边偏头和江逾声碰了碰嘴唇。
江逾声亲完也就不再弄他了。祁斯白一直到算完那道题,兴奋劲儿过去了,才侧脸看看江逾声,没想冷不丁撞上了江逾声的视线。
“我以为你看论文呢。”祁斯白把东西都放回床头柜上后,爬上床。
江逾声在他上方帮他盖着被子,闷声说:“有点无聊。”
也不知道说的是论文无聊,还是没人理无聊。
祁斯白听他那语气,觉得实在有点可爱,忍不住一伸臂,勾住他的后颈。
江逾声被祁斯白猝不及防一勾,两手勉强撑在他两侧,整个人差点扑倒在他身上。
房间里安静极了,静到耳边一瞬有了耳鸣的错觉。
祁斯白周身都是江逾声的气息。
谁都没再说话。两人维持着这个姿势,挨得很近。呼吸交缠着,轻一下重一下地扑在对方脸颊上。
过了一会儿。
祁斯白半张着嘴,像是想说什么,又或者只是在轻轻地喘气。从脸颊到脖颈再到十指指尖都隐隐有些发烫。一个月来,他们很偶尔地会在无意中闹成这个样子。
之后,他们总会彼此避开,心照不宣。
比如此刻,江逾声的右手扶上墙面,撑了一下,想要起身。
祁斯白手上却忽然施了力,不放人走。
他将江逾声勾近了些,另一手捉住江逾声从墙边垂落的手。他怕被人听见似的,在江逾声耳边小声问:“你待会是要去卫生间吗?”
江逾声的喉结轻轻动了下,不明所以地“嗯?”一声。
他声音已经有些哑了。
祁斯白轻轻在他耳后说:“上周五我回家之后……语音里,你的嗓子比现在还要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