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厌摇头,眼神如深海般幽邃,“不是你狭隘,而是在你看来这里现在不应该是这样,白子濯不应当出现在这处,还是白子濯不应该收服这把剑,又或者是白子濯不应该这么轻易地收服这剑。”
霍无厌在说那话时,同样有在关注季玄的神色,从季玄的神色推断出一个答案,“看来是最后一种。”
从来到此处就面上没什么表情的季玄终于笑出声来,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笑意,“仅是从三言两语就推断出结果,魔尊大人就不怕自己太武断,判断错误吗?”
霍无厌低笑,在喉间滚动的笑声低沉磁性,不等季玄为之悸动,就听人似笑非笑道:“算不得武断,再武断一点就是推断你为什么觉得现在的事不应该出现,是你推算到了后面的结果,还是你因为某些原因提前得知了一些后面的事,又或者你就是从未来而来,且这事似乎都是围绕着白子濯,再联系你对白子濯特别的关注,本座还可以推断出——”
不等霍无厌说完,季玄就已经一指抵住霍无厌的唇,阻止了霍无厌后面未尽的话,这种举动说得上恼羞成怒,但季玄面上的表情竟是肉眼可见的愉悦。
季玄眼眸亮晶晶地盯着霍无厌,带着笑意,“我说魔尊大人,你这再推断下去是不是要把我老底都给掀了。”
霍无厌眼中划过一丝笑,“本座以为这是你故意为之,引起本座好奇,不是本座想要知道答案,而是你想让本座猜。”
最后一句霍无厌说的极为笃定。
季玄并不否认这一点,他淡淡挑眉,问,“有这么明显吗?我明明那般小心翼翼。”
季玄坦坦荡荡地承认下来,他就是故意的。
有人喜欢一个人会在见到那人下意识紧张,会忍不住眼神躲闪,会想要不断了解对方,分享自己的苦与乐,可季玄与其他人都不太一样,他喜欢一个人会一步步撒网,让对方更加地了解他,了解各种各样的他,然后像被温水煮青蛙一般地欣然接受他所有的好与恶。
世人喜欢一个人多会想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季玄却是一个怪物,就喜欢让对方慢慢发现他不好地方。
“不算明显,但也绝对算不上小心翼翼。”
季玄笑道:“那是我大意了,我不算一个有耐心的人。”
“是。”对于这一点霍无厌深表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