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书生摇头，“说是出家人，却做出这种破戒之事，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吃斋念佛的日子苦，宁志恩时不时下山骗吃骗喝，在人家祥悦山庄赊了好几笔大账……”
老妇好奇，“宁大公子也会赊账？”
说书人摇头晃脑，“即便是宰相嫡子，出家之后，手上会有多少闲钱？”
“昔日是享受富贵的富家子弟，现在是吃着素食的穷苦和尚，这样大的落差，谁受得住？”
“这些不是主要，重点是宁公子今日在街头上的游说，表面上是带领我们抵抗暴政，实际上……”
说书人狠拍桌面，“是让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去送死！”
“泱泱铁骑一过，我们犹如草芥，任人宰割，而那些富家子弟呢，躲在我们身后，见势不妙就奔走逃命。”
“鄙人冒着性命危险指名道姓，是想告诉大家不要相信此等龌龊之人的鬼话，白白送了性命啊……”
若是说书人一上来就劝告众人，百姓们会将信将疑，觉得是有人在故意造谣。
可是说书人有理有据，头头是道，一桩桩列出宁志恩的事迹，公开点出风月楼和祥悦山庄，怎么看都像是真的。
只要怀疑的种子埋下，不愁它生根发芽。
雅间里的小狐狸笑眯眯的卷走桌上的烤鸡腿，“那谁，现在可以交钱给丐帮，让他们四散流言。”
在茶馆炸出消息有一个好处，不用特地传消息，丐帮自己会打听得一清二楚。
叶闻竹详细的交代暗卫一叶所办事项，他转身，窗外的余晖洒落在侧脸，给他的妖孽容颜镀上一层金光。
一面光照如出尘仙人，一面暗黑如地狱修罗，两种极端，诡异的重合在叶闻竹脸上。
“朕好奇，为何狐不先让丐帮散播消息，而后再让茶馆实证。颠倒过来，不是更容易使身份暴露么。”
终于有暴君这个深水井看不懂的手段！
云知意把啃一半的鸡腿丢在碗里，很是兴奋的跳起，站在桌子对头。
“这你就不懂了。”小狐狸得意的挑眉。
“消息是炸出来的，不是温水煮青蛙，不要给人们缓冲的时间，更不要给他们思考的机会，一连窜下来，他们会随大流，必信无疑。”
叶闻竹嘴角轻勾，“言之有理。”
“朕还有一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