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板:这几天你先不用跟着梁少爷,帮我去调查一下魏祖望的小儿子。
所以这人是魏英韶安排来跟踪自己的?
厌眼中笑意慢慢褪去,冷意裹挟着杀气一点点浮现,这时又一条新消息出现:
魏老板:重点查清楚魏祖望的小儿子为什么住在圣德疗养院,最好这个周末之前给我消息。
这算什么?
厌回神看向面前这张陌生的脸,正好他要找魏英韶,倒是没想到对方主动送上门来了。
他思忖片刻,放在跟踪之人脸上的左手忽然抬起,一手刀敲在这人颈后,将人敲晕后打开车门,拿走手机和相机,便扶着人回了公寓。
刚把昏迷的人丢在沙发上,厌突然想起还有他买的小吃没拿,又急匆匆地跑下楼。
。
圣德疗养院处在京郊一个叫圣德镇的郊外小镇上。
小镇人不多,都是些留守的老弱妇孺,来疗养院做过义工的学生们得知这边情况后,经常会在周末过来帮一帮小镇上困难的人。
这个周末的大清早,献爱心和做义工的队伍中多了一辆破旧的灰色轿车。
轿车既没有跟着义工的队伍驶进疗养院,也没跟着货车去给镇子上的人发生活用品,而是停在去往疗养院的必经之路上,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上午十点多钟,一辆低调却难掩奢华的黑色轿车出现在路的尽头。
车子缓缓驶来,擦过灰色轿车,开进疗养院。
停了近一个钟头都没动静的灰色轿车突然打开了驾驶座的门,下来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
男人抬头看了眼疗养院的方向,跟着小跑了过去。
不多时,鸭舌帽男人气喘吁吁地折返回来,上车启动车子调转方向一气呵成地往回开。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你到底还想做什么?”鸭舌帽男人,也就是周明杰边开车边不安地问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白衣黑裤的少年。
少年嘴里叼着跟棒棒糖,垂头玩着手机,漫不经心地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又是这句话!
周明杰锤了下方向盘,只觉得自己无比倒霉。
他跟了梁不厌快一个月了都没翻车。
偶尔露馅,他举起手机装作拍照或拍视频,对方也没有任何怀疑,直到前天晚上……
前天晚上他在窒息中醒来的。
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被绑住手脚沉在灌满水的浴缸里,那种绝望与恐惧让他现在回想起来仍旧心有余悸。
他就是个刚入行的狗仔——因为跟踪经验不够,技术生涩,平时也接点帮人调查婚外情之类的事来锻炼经验,顺便再赚点外快。
月前,一个自称魏老板的人电话联系他,让他跟踪一个叫梁不厌的学生。
本来他不想做,跟踪普通人与tōu • pāi公众人物不一样,一旦被发现很容易吃官司,可无奈魏老板给的太多了。
不过在接这笔单子的时候,也事先调查过‘梁不厌’。
很正常的一个富二代,因为是独子,被父母宠得有些天真——所以他怎么也想不通,这样一个哪哪看都正常的人怎么在私下里能干得出把他沉溺在浴缸里,还能做出边吃烧烤边欣赏的表情来?
是,他知道自己活该。
在干这一行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翻车的准备——可他没想到是这样的后果。
虽然换作被跟踪tōu • pāi的人是自己,他也难以平常心来对待。
可他再生气,除了报警,最多就是再打上一顿,怎么也干不出把人沉在水里,然后冷眼旁观的事情来。
这已经不是玩闹,而是可以直接定性为变态、凶残了。
厌完全不知周明杰对他的评价。
他饶有兴致地把周明杰调查给魏英韶的资料反复查看。
魏祖望,魏氏集团上任董事。
因大儿子死因不太体面,又重回公司坐镇掌权。
前后娶了两任妻子,第一任妻子生下大儿子后的十年间就没再有过身孕,魏祖望与其离婚,又娶了第二任妻子。
与第二任妻子结婚三年,才诞下次子。
但这个次子……患有双重人格。
可厌记得剧情里说的好像是精神分裂?
次子六岁那年,魏祖望的妻子秦昭女士突然投资建了一所疗养院。
而这所疗养院就叫圣德疗养院。
疗养院建成后,秦昭女士带着儿子搬进了这家疗养院,一住就是二十年。
魏祖望似乎有意抹去过有关这个小儿子的消息,是以很多消息都查不到。
还是周明杰从圣德疗养院病患入住时间下手,才找到了这么点蛛丝马迹。
不过,魏祖望这个小儿子叫魏岚疏。
魏岚疏,岚疏……
这个名字略耳熟,好像在哪听过,到底是在哪听的呢?
厌拧眉抬头,看向窗外——车子已经开进了一片荒无人烟的山林。
当即放下‘岚疏’这个名字带给自己的熟悉感,拿下嘴里的棒棒糖,道:“停车。”
作者有话要说:我系列文里的正牌受,都是看名字认受的。大家懂的都懂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