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便找你么?”沈青琢从堆积如山的案卷中抬起脸来,“林大人近忙什么呢?”
“我可信你是忽然想我了。”林瑾瑜找了把椅子,客气地落座,“对了,听闻晋王凯旋回宫了?”
青葱指尖『揉』了『揉』涨的太阳『穴』,沈青琢叹了一口气,“我找你来,正是为了事。”
林瑾瑜正『色』道:“我还听闻,晋王伤势过重,难道是真的?”
“论真假,这段时,禁军都要打起精神来。”沈青琢压低了嗓音,“尤其是关将至,各位王爷们也要回宫了。”
林瑾瑜顿了顿,扬眉道:“你说的时机,到了?”
“那位一定熬过这个隆冬,还要各方牛鬼蛇神,打算何时开始动作。”沈青琢与他交换一个眼神,“我们言,这次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你先做好准备。”
变天,过是在瞬息已。
林瑾瑜若有思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禁军随时待命。”
次回到长乐宫,暮『色』苍茫。
沈青琢一进门,当值的小太监就激动地喊道:“公子!”
“小声点,别惊扰了殿下。”沈青琢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殿下睡下了吗?”
太监小声回道:“还没呢,太医正在给殿下换『药』。”
沈青琢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地往内殿走。
“吱呀”一声,他推开殿门,“小七,先生回来了。”
萧慎闻声后,立即将褪下的衣衫拉了上去,陆太医一个措手及,差点打翻了托盘。
然,眼尖的沈青琢,还是见了那道几乎横贯整个后背的狰狞刀伤。
他呼吸一窒,快步走至床榻前,一把拉下宽松的里衣。
暴『露』在视线里的,是整片触目惊心的背,刀伤箭伤火器伤,种种伤痕纵横交错,新旧叠交,有的结痂后脱落成肉粉『色』,有的因为伤势过重青紫,还有新鲜的这道破开后背的刀伤。
“别了,先生。”萧慎转回身,叹息般说道,“很丑,很难——”
话音未落,“啪嗒”一声,滚烫的泪珠子滴落在手臂上,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陆太医,你继续上『药』吧。”沈青琢胡『乱』地抬手抹了一把眼角,转身走到窗棂前,背对他们站定。
心里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多一眼,他就快要呼吸上来了。
半晌后,陆太医开始收拾『药』箱,“沈大人,『药』上好了。”
回身,那可怖的伤痕已被白『色』绷带牢牢包裹起来,起来总算没那么刺眼了。
萧慎坐在床榻边,唇角牵起好的笑容,“这样是是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