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因家里边,似乎与着君行宫的富商有些个关系,是以住宿都是单独居住,平素里并不和蕊儿有太多的接触。
但是因为她声音婉转柔媚,是以蕊儿却将其记个清楚。
不管如何,竟然在院中说这些话,难不成竟还要诬陷英莲姑娘不成?
蕊儿想到这里,就想去开一门喝止对方,却被英莲一把拉住摇了摇头。
她却是不想节外生枝,此时的她尚且是惊弓之鸟,每日里去正院,一来是为了报答公主娘娘,做些力所能及的。
这二来,也是她每日里只有看到对方,哪怕只是远远的一眼才能够让她安心。
自己此时已经不在那人间地狱,再不会有人对她非打即骂。
是以英莲与蕊儿的想法完全不同,她按住对方,又用略带着哀求的眼神看着她轻轻摇头。
蕊儿抿紧嘴唇,有些不愤,只是到底架不住英莲带着哀求的眼神,低头生着闷气。
她们二人这幅眉眼官司尚未打完,院中的那个刻薄的女生说起的话却越发不堪入耳起来:“你哪里知道,咱们都是好人家的人。
偏那位英莲小姐,那是个拐子不知道从哪儿领来的野孩子,仗着长着美貌,却是一女许二家啊。
而且呀,还没等着来接人,两家子便打了起来,结果一时失手,那薛家的便将另外一家的当家人给打死了。
这也就罢了,我有个堂哥,乃是替侯爷守外书房的。
却是听说那薛家的人,也被杀掉了,你说可笑不可笑?要我说呀,那位英莲姑娘恐怕是命里带煞专门上门的。要是她有些自知之明,就应该赶紧到庙里绞了头发才好,免得坑人呢。”
那声音说的话仿佛一把利刃插到英莲的胸口,她此时却是脸色骤然煞白。
自小被拐卖,而后又被一女许二家,这些都是事实,也是英莲想要努力摆脱的阴霾。
当听到薛家之人已死的时候,英莲却没有半分开心。
只觉得那人说的有几分道理,自己却是真的仿佛如同个丧门星吧。甚至这一刻,英莲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否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偏偏那有些乖戾的声音,还不肯放过她,又继续说道:“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这事儿啊。只有我知,若是你说出去,我确实决饶不了你的。”
那小丫头年纪尚小,正是好奇心的年纪,是以听到对方如此说,口中央告着:“好姐姐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有什么好玩的吗?”
见吊足了胃口,那女的才走到廊下,坐在英莲的窗外说道:“你却是不知道,有人说呀,是公主娘娘因觉得自己怀有身孕,是以想要找人贴身伺候侯爷,这才看中了那位英莲姑娘呢。”
“真的,说真的话侯爷我远远看过一眼,若是真的能够嫁给侯爷,那也算得上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小丫鬟年纪虽小懂得却多,是一听到这八卦,马上便精神起来。
她曾远远的见过一次司徒源,从此便深深刻入脑海之中,是以听到这里忍不住惊讶的很。
那声音又不紧不慢地响起,口中的话却是让英莲想要将自己的耳朵堵住:“这是外面传的,我却是不信。
要我说呀,恐怕是那位英莲姑娘心大了,看着公主娘娘好说话,人又慈和,便想着在主院那里巧遇侯爷。
我却是看不上这张狂的样子,真真是给我们女人丢了脸。要知道她被薛家买了,姓薛的死了,她就该跟着去了才对,偏偏每日站在廊下。那点子小心思,当谁看不出来呢。”
声音中满是不堪的嫉妒,跟她在一起的那丫鬟也是极为会说话,听到这里当下同意说道:“就是,我也觉得她太过嚣张了。哪里有那样的,公主娘娘不曾召唤便站在廊下,像个丫鬟似的真真的丢人,却也不知道是哪家这么没教养,养出了这么个玩意儿。
要我说若真使公主替侯爷选人,肯定不会选那仿佛芦柴棒一样的她,而是选姐姐这种看起来就是福气满满的。”
小丫鬟的嘴极甜,又惯是见人下菜碟,不过三五句话便将那女的哄得极为开心,当下便听到二人推辞起来,想来应该是那人赏了小丫鬟荷包。
两个人似乎是在这院儿里休息了一会儿,便又转身离去,英莲听着她们的脚步声,也不言语,只是眼中一片死灰。
对方的话,仿佛一道道利刃刺在她的胸口,她此时只觉得满腹委屈,侯爷长成什么样她从未见过,每日里她只待到下午的时候。
她不是那种不要脸的女子,更没有半分的奢望,她只是想着自己被娘娘救了出来。是以自然应该报答对方,却没有想到在她人的口中竟成了那副样子。
蕊儿此时已经气得脸色煞白,她想要挣开英莲地阻拦,出去看看到底是哪两个该把舌头拔掉的,竟然在背后如此说话。
只是小丫头刚刚回头想要对英莲说,放开自己便看到对方那满脸泪痕以及充满死寂的双眸。
她心下一惊,赶紧握住对方此时已满是冰凉的双手,口中呼唤着:“英莲姐姐,英莲姐姐,你别听那起子小人胡说八道。我是相信姐姐的,姐姐才不是那种喜欢攀高枝的人,我心里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