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落帆:“……”就算觉得他练不好,能不能稍微说得稍微含蓄那么一点?
难免有些恼羞成怒,宴落帆那点愧疚被消磨干净,重重地拍桌子,提醒道:“我们要开始练字了,青望师兄没事的话,能不能不要继续打扰我们?”
宋青望自知失言,在耸了耸肩后转身溜走,在马上走出悟阁门口时,“反正我那五年是完全没练出来。”
原来是以自身为经验,宴落帆选择原谅,毕竟他暗戳戳练了有三年时间,除了不再像鬼画符勉强能看懂外,完全没有半分美感可言。
可殷辞月自然不这样认为,他示意宴落帆坐到一旁,已经从储物袋内找到宣纸,安排道:“你只需抄写十遍,这十遍不要去在意笔速,只要将每一个字都尽力写好便可。”
繁复而无意义的抄写只会浪费时间。
宴落帆将纸接过,一时间不知该从何处下手,先是将纸铺平,“好。”
殷辞月看出身侧人的无措,又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份模范样本,递过去:“我抄写过一遍,你对着写。”
宴落帆将书页翻开,又该说一句主角真不愧为主角,这字龙飞凤舞,笔酣墨饱极具风骨,都说字如其人这话简直丝毫不差。
可让他照着写其实并非易事,前几年也不是没找过大家的书法临摹,写来写去总是不成样子。
他提笔,第一个点迟迟落不下去,身边殷辞月的目光令人忽视不能,“你不写总看我做什么,别忘了你可是要抄四十遍。”
殷辞月并未将视线移开,反而给出合理的借口:“要先知晓笔迹,否则安长老会察觉不对。”
宴落帆无话可说,也没想想自己背《道论》时写过多少字,以殷辞月的头脑还能没记住不成?
于是他心一横,将笔落下。
“不对,”殷辞月已经走到他身边,“握笔姿势要改。”
宴落帆本来对刚写出的那一点很满意,一下子被打击到,这可是他用了三年的持笔姿势,只能仰着脸委屈巴巴地问:“哪里不对?”
话音刚落,身侧人略带凉意的手已经将他的手握住,因为温度变化,他难免瑟缩却又不好贸然将手收回,诚实地评价:“你手有点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