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液眯着眼:“什么时辰了?”
“辰时三刻。”安奇道。
苏液“唔”了一声:“我再睡会儿,让她回去吧,跟她说用过午膳后再来。”
说完,苏液转身又睡了过去。
他已经许久没有赖床了,在渊国的时候没有这个习惯,刚来楚国的时候也没有,却因为两次受伤渐渐不想离开床,尤其是冬天,外面冷的要命,只有温暖的床能让他得到一丝宽慰。
人如果没有梦想,那跟无忧无虑有什么区别?
苏液起床的时候,陈少使仍在正厅内等候,苏液脸上没表现出来,心情却非常郁闷,他还没用早膳呢!
“不是说让她走了吗?”
安奇道:“陈少使说她反正闲来无事,很喜欢淑宁宫,所以想多待一会儿。”
苏液:“……”
“那就让她再多等一会儿吧,我先用膳。”
看来这位陈少使是非见他不可了,苏液并不想跟裴樽的女人产生什么关系,如非必要,最好见都不要见。
他已经起床,并光明正大的用膳,等候在外的陈少使肯定能看见来来回回的内侍还有御膳房的人,不信她还等的下去。
苏液显然小看了陈少使的决心,用完膳后,人还等在正厅内,他不得不去迎接。
陈少使坐在椅子上,她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却不见丝毫不耐,反而是她身后的夏柳,脸上带着焦急与怨愤:“少使,要不咱们回去吧。”
“不过是个质子,进宫后连个位份都没有,再怎么说也应该是他去拜见您,咱们等了这么久还不出来,真真是脸……”
“夏柳!”陈少使轻斥:“别说了,他虽是质子,却是渊国公子,又住在淑宁宫,合该我来见他。”
“少使,您是个好性的,由着他们欺负,奴婢却不能不为您出头,什么公子,到了咱们大楚就是最低贱的质子,偏他狐媚惑主,得了陛下的青睐。”
“夏柳!”
“再胡乱说话你便回去吧,我是用不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