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物证俱在？”澜肖尘状似感慨地轻轻道了一句。
澜玉衡唇角微挑，眼底划过一抹得意，“是啊，我就说这个事情已经没有什么好争辩的余地了，铁证如山，还要抵赖，怎么可能抵赖得了？”
“我是问你，人证物证俱在吗？”澜肖尘重复了一遍，目光看向澜玉衡。
澜玉衡微微一顿，“呃……你没听到我刚才说什么吗？”
“所以呢？”澜肖尘并不关注他之前说的那些话，只问，“有谁亲眼看到是凌轻颜把周晓娥推下山的吗？”
他清冷的视线扫了一圈。
但凡被他视线扫到的人都低下了头，表示自己和这件事没关系。
有人弱弱地开口，“我们只是出来找人……找到这里的时候，周晓娥就已经……”
澜肖尘继续问，“那有什么直接证据可以证明就是凌轻颜推人下山的吗？比如周晓娥身上有没有凌轻颜的东西，或者凌轻颜身上有没有周晓娥留下的痕迹？”
这回连开口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他们一找到人，就直接把凌轻颜锁定了。
凌轻颜说什么都是为自己开脱，谁有闲心去查什么证据啊？
“有，还是没有？”澜肖尘又问一遍。
依旧没有一个人回答，明明有这么多人在，场面却出奇地安静。
两句话就把全场人问得鸦雀无声，凌轻颜由衷佩服，忍不住朝澜肖尘比了个赞。
澜肖尘只瞥了一眼，就毫无留恋地移开了，仿佛根本没有看到。
凌轻颜心里嘀咕了一句，这么容易就生气了？也太小气了吧？
“肖尘，”澜玉衡意识到不对，感觉局面就快要失控了，赶紧出来阻止，“你要知道，当时就只有凌轻颜一个人在，而且这半夜三更的，她出现在这里本来就已经很不正常了，要是周晓娥的死真的跟她没关系，那才更难让人信服吧？”
“对对对！太子殿下所言极是！”
“当时真的就只有凌轻颜一人在场，除了她还能有谁？而且她白天的时候就对周晓娥动手了，再加上她一贯脾气不好，可能恼羞成怒，一个冲动就把人推下来了呢——”
凌轻颜一眼瞪过去，“这么能联想，你怎么不去说书啊？我白天的时候就说了我没推她，现在更没有！”
那人吓得马上缩到人群背后，抖着手指着凌轻颜，“你、你别过来！你已经杀了一人了，还想杀我吗？”
“哪有杀了一个人？你要是非这么说，那我不杀你一个岂不是平白背了个shā • rén犯的罪名？”凌轻颜撸起袖子就朝那人走去。
那人吓得尖叫一声！
一道身影一下子闪到凌轻颜前面，挡住了她的去路，澜肖尘俊脸冷沉，“你就不能安分一点！”
凌轻颜撇撇嘴，“众口铄金懂不懂？再说了，我刚才也就是吓吓他，那他给我泼了那么多脏水，我还不能小小的报复一下了吗？你们这么多人看着呢，我是脑袋进水了，才要当众shā • rén吗？我又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