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堂的品类那么多，琳琅满目，吃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这种情况下，要提前下毒，更是不可能。
但凡带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做。
这里是什么地方？
白鹭书院！
看看这里的都是些什么人？
周晓娥之流，怕是整个白鹭书院最不入流身份最低的了。
随便死个其他人，都是一场狂风暴雨。
“这里还有一份。”澜肖尘又从袖子里抽出一张和之前叠得一模一样的证词，摊开，送过去，“是路上见到过凌轻颜的学生们的证词，时间和之前饭堂管事说的基本吻合。”
“如有必要，这些人和饭堂管事都可以出面作证。”
看澜肖尘这一张又一张的，早就准备挺充分的了。
说辞都是一套一套的。
澜玉衡心下的怒气渐渐有些压抑不住。
谢先生一一看过，仔细核对笔迹和签名。
不少是他的学生，写的字他都是认得的。
看完之后，也是感慨，“看来真的不是凌轻颜……”谢先生斜了凌轻颜一眼，没好气地教训道，“你也真是够淘的！那周晓娥的死本来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大半夜不好好给我罚抄，跑到山上去做什么！”
有这么多人可以给凌轻颜作证，证据已经足够了。
凌轻颜理所当然道，“当然不是我！我早就说过了，我就是刚巧路过，下山之前我都不知道下面躺了一个人。”
她也是倒霉催的，都怪那个黑衣人，没事往山上跑什么跑啊，就在书院绕绕圈子多好，书院这么大，不够他锻炼腿脚的吗？
澜肖尘瞥她一眼。
凌轻颜立刻低下头，认真严肃道，“不过先生教训得是！我记下了，以后一定不大半夜乱跑！”
“是以后一定给我好好罚抄！”谢先生吹胡子瞪眼，“你要是老老实实给老夫呆在思过室里罚抄，什么事都没有！”
凌轻颜瞪大了眼睛，“我三十遍可是一个字都没少啊先生。”
谢先生一拍桌子，“哼！你还好意思说，那写的都是什么狗爬似的字！简直污了老夫的眼睛！”
凌轻颜顿时缩了缩脑袋，讪笑两声，“原来先生已经看过了啊，那学生天生字就写得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但起码我的态度是好的啊，说三十遍就是三十遍！我要是少写了一个字天打雷劈。”
外面突然天色一阴，松鹤厅里的几个人都是一沉默。
凌轻颜转头看向门口，乌压压的云层遮住了天光，然后很快的淅淅沥沥的雨丝飘落下来，不过眨眼就越下越大，越下越大。
她吞了口唾沫，“还好冬天不打雷……”
“行了，东西老夫都过过目了，你们收起来吧。”谢先生有些担心自己种在花园里的茶花，已经坐不太住了，“老夫还有点其他事，就先行一步了。”
“先生。”澜肖尘拦了一下，“此事在书院中闹得不小，学生之间多有议论，您看――”
谢先生瞬间了然，捋着胡须颔首，“是了，我会告知学生们，此事同凌轻颜无关的，禁止他们在书院中乱生是非，嚼人口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