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脚乱抽出武器。
乒呤乓啷!
一阵兵荒马乱。
张繁从门缝里挤出去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皱巴巴的了。
头发散了,衣服破了,身上还多了几道血口子。
他看到城外有一匹马,想也没想就冲过去翻身上马,“驾!”
那马飞奔起来。
身后有跟着他冲出来的士兵一看张繁走了,连忙撒腿就跟着跑了起来。
就这么稀稀拉拉乱七八糟,朝廷军这边也还是跑出去了不少。
“哐当”一声响。
一把厚重的刀柄就直接砸在了士兵的脑门上,锦衣华服的男子满脸戾气,“废物!我都让你们去关门放狗了,居然还让狗给跑了!养你们有什么用!”
话落,男子一下抽出大刀。
旁边人一声惊呼,“二爷!”
咔嚓!
一道鲜血飞溅,在那张白玉般的面皮上留下一道刺眼的红。
骨碌碌地一颗脑袋就已经滚在了地上。
旁边原本要阻止的人瞬间没了一点点声音,只有豆大的冷汗哗啦啦地往下流淌。
男子抬手一擦脸,实际根本没把脸擦干净,反倒把脸上的血迹个抹开了,大半张脸都成了红色,乍然一看,如同从无间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他突然转头,目光森森落到刚刚喊话那人身上,挑起一侧眉,“你刚刚想说什么?”
那人膝盖一软,“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二……二爷,没有都跑掉,听、听说跑出去的就是几个当兵的……”
不是他想跪,而是对上了那样的眼神那样的人,身体本能地就已经跪下了……
“哦?”男子的眼睛一亮,瞬间表情缓缓了许多,嘴角甚至都缓缓绽开了一个笑容,语气缓和,“那你们怎么不早说呢,真是的,这么说,澜肖尘现在人还在泗水城里了?”
他那口吻就像在责怪这人,你看,都是因为你没有早说,让别人白白送了一条命,多不好意思啊。
“应……应该是在的!”那人说,内心瑟瑟发抖,尤其被砍掉的那颗脑袋就在他旁边不远。
好像用不了多久,他的脑袋就会成为旁边那个伙伴。
“所以现在大门关好了吗?”男子随时丢掉大刀,大刀“哐当”一声,寒光晃了两下,闪闪烁烁,照在地上跪着那人的脸上。
跪着那人透过光可鉴人的刀面,看到男子慢悠悠地拿出一块丝帕,正一点一点擦拭着自己修长的手指。
看起来有多么赏心悦目,就有多渗人。
忽然男子垂眸瞥了下,那视线经过刀面反射刚好和这透过刀面看他的那人对上。
地上那人吓了一跳,慌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关、关好了!已经把城里所有的出口都封死了,就算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的,二爷放心!”
“苍蝇出不出去我管不着,你最好祈祷澜肖尘别变成苍蝇飞出去,否则二爷一个不高兴,就只好让别人更不高兴了。”
男子衣袖一甩,那块价值堪比黄金的丝帕就这么被他随时丢弃,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染上刚刚被砍掉脑袋的那一地血,迅速变成黑红色。
“叫上人,跟爷去醉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