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第二日是阴天,室内一如既往的昏暗。
霜落觉得有点闷热,朝外翻身想透透气,她刚远离魏倾的怀抱一点点,又被人拦腰抱回来。
霜落委屈,“我热。”
魏倾嗓音沙哑:“那就热着。”
被抱着又睡了一会,到了不得不起床的时辰。霜落从床上坐起来,犹豫了下还是问:“阿吉吉,你是不是在身上藏了铁块,昨晚硌着我了。”
霜落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宫里老有下人偷偷摸摸干这种事。铁块值钱,奴才们经常东捡一点,西捞一块藏在身上,等攒的差不多了就拿去一风堂换钱。霜落在司苑局那会也干过,后来被嬷嬷发现挨了一顿板子就不敢了。
魏倾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叹了叹气,说:“那不是铁块,以后再告诉你。”
霜落乖乖地点头。经过昨晚她好像更喜欢粘着魏倾了,霜落又去抱他:“昨晚我学完了吗?”
魏倾摇头,“没有!学东西要循序渐进。”
“哦——好吧。”霜落下床要去洗漱,穿好鞋子又跑回床上亲一口魏倾,说:“我喜欢昨晚你的亲亲。”
浣衣局总是不到天亮就开始忙碌,霜落是出了名的干活小能手,不过一会的功夫她就洗完两大盆衣裳,这会正在晾晒。竿子上衣襟飞舞,没一会宫门外传来整齐的行军声音。
“锦衣卫抓人啦。”
听说是锦衣卫办事,一窝宫女都不敢出门探究,但又忍不住好奇心只能扒在门缝上观察。只见一排排整齐的飞鱼服从宫门外依次走过,腰上挂着的正是令人胆寒的绣春刀,为首的那个人霜落见过,正是当日在洒金门拿人的毕子福。
“听说是安华堂犯事,一早就被锦衣卫端了老巢,从上到下无一幸免。现在安华堂都被查封啦。”
很快有人担心:“啊——那我们以后生病怎么办,岂不是都没个瞧病的地方?”
安华堂出事霜落倒不意外,毕竟之前就听宋天行说过柳太医的事,柳太医既能假装会医术骗人,想必安华堂肯定藏了许多见不得的事。
安华堂确实有很多猫腻。魏倾前一日才下旨查封,徐徽凡就到文渊殿请辞了,同行的还有承妃徐清婉。
徐徽凡是个二十五六的青年,身材高挑,因为常驻西南肤色偏黑,乌发被玉簪固定在脑后整个人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