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落莫名脑补了一出暴君割她喉咙放血的场景:脖颈开道口子,鲜血犹如工匠师傅浇花的水管哗哗直流,最后翻着白眼一命呜呼。
不是,她想这个干嘛?“你不要说这些,霜落胆子小不经吓。”
魏倾一晒,在她身旁坐了下来:“知道你胆子小,我只是假设。假设有一天皇帝要你死,你会怎么做?死前会骂人吗?会逃吗?鬼魂会来索命吗?”
霜落很认真的想了想:帝王要人三更死肯定留不到五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帝要你死逃到哪里不是死?不过骂肯定要骂的,毕竟好端端的杀她做甚?
“你是不是吓糊涂了?”霜落摸摸魏倾额头,“倒是不烫,初次进宫头一回见吧。不怕不怕,以后见着躲着点免得做噩梦。宫里流血事件多,但只要咱们规规矩矩肯定平安。”
霜落不着痕迹地把话题绕过去,不想魏倾又问她:“那如果——死的人是我呢?”魏倾忽然抬手抚摸她的面颊,眼尾飞扬灿若桃花,说出来的话却吓死人:“霜落陪我一块死可好?”
好你个头啊!
霜落用一种关爱傻子的眼神望他。她真不想谈论这种死不死,谁先死谁后死的问题,晦气!人生在世几十载活都活不够呢净想着死。
“不说这个了,你去洗洗身上臭死了。”
魏倾却不打算放过她,勾着腰肢把人转了个身圈怀里:“嫌弃我?”
是挺嫌弃的,霜落下意识地闭眼点头。她鼻子灵,小太监才进屋就闻见了,这会两人离得近了这股子味道更重,熏得她脑袋疼。
霜落捏着鼻子反应了会,又摇头:“倒不是嫌弃,就是天热了苍蝇也多了,容易招苍蝇。你想想啊,那苍蝇搁茅房呆一天又黏到你身上,岂不是把你当成……”
“闭嘴!”
霜落才不闭嘴,“你跟我说实话,下午是不是挑大粪去了?”
魏倾放开了她。
很好,这丫头成功把他说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