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锡林听了金鹴华的安排之后道:“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去办这件事情。而那位李先生和京中之事情,便是要尽数托付与曜公了。”
金鹴华表字鹴华,单名一个曜字。宁锡林唤金鹴华这个后生辈曜公,便是十分尊敬,万分托付的意思了。
金鹴华能够听得出来,直接起身行礼道:“鹴华后生晚辈,安能当得起如此大礼。”宁锡林道:“如何当不得?这一切都要靠金先生费心劳形了!”
“我定当竭尽全力,协助金先生狙击洋人。”
此次之事,关乎着大半个沪上商人的身家性命,怎么能够容得他不认真对待?
金鹴华在送走宁锡林之后,立刻叫来了青竹让青竹驱车带他回北平。
青竹听他语气,便知道此事十分紧急。半句话没有多说就出去安排司机,而宁锡林则是在他们走了之后回到了胜华银行,伪装成一个精明圆滑、一心金钱、唯唯诺诺、毫无骨气的华夏商人。用此来迷惑路易.沙逊,防止他产生疑心。
这次金鹴华回北平是临时起意,走得很急。在回北平之前没有通知家里任何人。因此金家没有人知道他们家的老四回家了。
皎洁的月光照到地上,好似打下了一层薄薄的霜。夜空如墨,天上挂着几颗闪烁的星子。到了金公馆,金鹴华和青竹踏月而行,敲响了金公馆的大门。
今天金家轮到了晚班的门房正喝着温热的粗茶提神,他在这里已经看了一个多时辰了,眼皮子都快要耷拉下来了。就在他刚要合上眼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了敲门声。
“是谁啊?”门房一边儿问一边儿起来去开门。虽然他被惊醒,但是语气却很客气。一点儿也不敢发出话本子里面的那些大官儿家里的门房趾高气昂的叫骂声。
要知道他自己也不过是个门房,他可不敢把自己当成什么所谓的“宰相门前七品官”。要是金家真的有那个“七品官”,那个人也该是老爷身边儿的大管家,而绝不可能是自己这个小门房。
敢在这么晚的时候还来敲金家的大门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小喽啰,说不定来人有急事找老爷。要是因为他耽误了老爷的大事,那可就有他的好果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