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之前的事情,归根结底还是路易沙逊理亏。去抹黑人家的父亲,还若无其事地找人家合作。结果消息漏出去了,这不就是擎等着人家报复呢吗?
如果说金鹴华只是一个小小的华夏商人,自然是把他挤兑破产都是可以的。只要自己心中痛快了就行。可是金鹴华不是,以他的财富和权势,若是真的和他撕破脸皮不计代价地对了起来,只会两败俱伤。
那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金鹴华也听出了贝尔曼大使的劝和之意。他屡次提起路易沙逊的家,路易沙逊的父亲,就是在说沙逊家族不简单,让他后退一步。拦了路易沙逊一个提案出了气也就罢了。不用那么针锋相对。毕竟真的斗
起来,谁输谁赢还未可知。
不过金鹴华本来也没打算鱼死网破。现在他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标。他从一开始的目标也只是为了拦截这个野心勃勃的男人的计划,让他老老实实地按规矩办事。不要想着把华夏人的血榨干而已。
他无力改变所有人,但是会尽全力让那些猖狂者收敛一些。
贝尔曼先生说完了这些暗示的话之后,金鹴华和路易沙逊之间的气氛肉眼可见地好了许多。金鹴华和路易沙逊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这三个心思各异的男人也没说什么商业或是政局上的事情,而是谈起了雪莱的诗歌。
谈论文学,尤其是并不带有政治隐喻和偏向的文学,是最安全,最不容易产生冲突的高雅话题之一。
轻柔的钢琴曲在耳边响起,是不知名的作曲人做的田园牧歌。虽然并没有什么高超的弹奏技巧在里面,但是却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穿着水绿色杏白花边的洛可可宫廷长裙的贝尔曼夫人提着裙子过来,给金鹴华和路易沙逊行礼后挽住了贝尔曼大使的胳膊:“亲爱的,我们该去跳开场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