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毫不意外地“喔”了声,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正在齐禹和华生聊天的时候,福尔摩斯用他那种特有的心不在焉的方式,将齐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同时,齐禹也在用余光打量着这间公寓。
两间卧室和一间起居室舒适宽敞,两扇大窗户可以让烟雾滚滚的贝克街一览无余。
起居室内——
曲颈瓶、试管、煤气灯、烟草、化学药品。
白板上演算的血红蛋白反应、稿纸中列举的一百四十种雪茄烟、书柜里分门别类的犯罪资料。
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他那修长、白皙、有力的手指上。
福尔摩斯用两只手指捻着那支石南根做的旧烟斗,轻吸一口,吐出一股浓浓的蓝色烟圈。齐禹有些呛到,别过头用手帕遮住鼻口咳了声。
“艾德勒小姐,韦格摩尔街新开的意大利餐馆,味道怎么样?”
“相当的不错。”
“裙边上有红色泥土……韦格摩尔街正在修路。那边的泥土颜色非常特殊,而去韦格摩尔街上的餐馆,或多或少都要踩进泥里。”华生学着福尔摩斯的方式说,“是这样推理出来的吗,歇洛克?”
福尔摩斯吹了声口哨,不说话。齐禹将刚才用的手帕递给华生,说:“我想,福尔摩斯先生是观察手帕上的花印,而得出结论的。”
“原来如此!我竟然没有注意到最简单的线索。”华生大笑一声,“艾德勒小姐,这个时间点从韦格摩尔街很难打到车。你一定等了很久吧?”
“一点也不。吃完饭后,我的老板直接用他的马车送了我过来。”
福尔摩斯此时已经放下了烟斗。
他双手指尖合拢,眼睛炯炯有神:“詹姆斯·莫里亚蒂教授?”
“不是他。福尔摩斯先生,你显然还不了解我。”齐禹直了直身子,对上了福尔摩斯的眼神。
“我年轻的时候虽然受过莫里亚蒂教授的资助,但得知他的罪行后,就彻底和他撇清了关系。”她随后半开玩笑道,“不过,这个误会让先生您不凡劳苦帮我搬家,我当然也应该感谢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