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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七十八章(2 / 2)

傅时靖眉头一皱,“你是谁?”

对面道:“你先别管我是谁,邵勋把人带去了八号公馆,你再晚一步,小心后果自负!”

话毕,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傅时靖狐疑地盯着那尾末的三个数字,不知道怎么的,会诡异的想到了某个人,只是不等他细想,陈枳转头匆忙问他,“傅总,那现在还要不要回市区?”

“调头去公馆。”傅时靖想了想,神色凝重地吩咐道:“顺便找老刘多带几个人手过来,动作要快。”

……

阮奕拿着手机在卫生隔间里足足等了五分多钟,也完全没能等来贺猗找他,听着外面仿佛死透了一样的寂静,他强忍着恐惧和慌乱拨通了贺猗指定的那串号码。

然而忙音刚传来不久,门外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他心底一紧,连忙挂断了拨出去两秒不到的电话。

门外的脚步声很快便随着隔板缝隙下的影子一步步走到了卫生间的最里层,就在阮奕一颗心即将跳出嗓子眼之时,隔间门板忽然被人扣了扣。

他心头骤然间一凉。

那人似乎察觉到里面有人,又推了两遍门,阮奕捂着嘴巴紧张的连呼吸都变得紊乱了起来,门外那人却还在不断砸门,“砰”的一声,眨眼间脆弱不堪的门板直接被人一脚踹断,阮奕差点儿被波及,惊慌失措地急退了好几步。

“躲什么躲!出来!”

眼前人高马大的男人怒喝了一声,当即伸手要拽他,阮奕吓得浑身一抖,下一刻,一道人影直接冲了过来,上前就是一脚,直接把那墨镜男踹翻在地。

“贺先生!”

阮奕刚看清冲进来的人影,贺猗就已经面色不改地趁着墨镜男还没爬起来,冲上前揪住人衣领朝人下颌狠狠补了几拳,直接把人打晕在地!

也就半分钟不到,那墨镜男就已经痛的瘫倒在地。

“贺先生,你没事吧?”

阮奕见状匆忙扑了过去,贺猗猝不及防被他抱了个满怀,差点儿没能站稳,他伸手扶住了阮奕的肩膀,拉开了些距离,阮奕反应过来连忙搀住他,好让贺猗站住了脚。

“我没事。”

贺猗低下头轻轻吐出了一口气,阮奕隔着一层衣物都能感受到贺猗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浸出了一层热汗。

“怎么……会有血?”

阮奕刚放开手就发现指尖上蹭到了血迹,贺猗看着他惊慌失措的神情,笑了一声安抚道:“不是我的,我没事。”

他垂下眼才发现贺猗垂在身侧的手指上沾的都是斑驳的血迹,他下意识瞥了一眼脚下晕死过去的男人,刚看了一眼就惨不忍睹地别开了视线。

“电话打了么?”

贺猗这会儿说话好像特别费劲,阮奕就发现他脸色有些发白,他没有多说,转身连忙去一地的废墟里找到了手机。

只是他刚递到了贺猗手里,耳畔忽然传来了一阵响亮的拍掌声,贺猗神情一顿,目光陡然转冷,他转过头去,下一刻门口就齐齐走来了十多个人,为首的男人嬉笑着冲他吹了个口哨,戏谑道:“贺猗,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

肩膀被人一推,后背直接跌进了车后座里,与此同时,耳畔响起一声清脆的“咔嚓”声,贺猗转过头去,扫了一眼自己被拷在车厢右上方拉环的手腕上。

胃里忽然就有些返潮,涌上来一股莫名不适的呕吐感,这种感觉让人真的很不爽,他只得强忍着不适别开了视线。

偏偏邵勋不知死活的笑了笑,在他身边坐下,伸手肆无忌惮地把手贴在他身上摸了摸。

“你恶不恶心?”

如果不是贺猗现在被拷着,邵勋丝毫不怀疑他一只手就能捏碎他喉骨,可惜狮子再怎么厉害,一旦没了爪牙,就只能做只任人摆布的宠物猫。

“别这么说啊,多少人想让我看一眼都没那个资格呢?贺猗,我劝你啊,别这么不知好歹。”

贺猗懒得听他废话,索性直接闭上了眼。

邵勋见他这样也不生气,相反,他现在就喜欢贺猗这么个不知好歹的个性,他近距离地打量着贺猗,用一种近乎贪恋的目光审视着他,将视线一点点的游移过他的唇瓣和紧绷的下颌,以及……衣领下那格外诱人凸出的喉结……

他以前顶多觉得贺猗长得好看,但是在美人如云的娱乐圈里并没有什么特点,可现在近距离接触过后,他才发现真正吸引他的,是贺猗身上那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

不高傲也不做作,相反很有种吸引人的致命感。

想着想着,他就忍不住往前倾了倾身子,手指情不自禁地攀上了他的肩膀,刚贴近到他喉结时,贺猗瞬间睁开眼,胸腔里发出一阵隐忍已久的愠怒,“滚!”

“那么凶干什么?”邵勋不以为意地抬起头来,看着贺猗侧脸恬不知耻地笑了笑,随即嬉笑着亲了他一口。

“……”

那和脸颊一触即分的粘腻感让贺猗瞬间犹如被马蜂蛰了一样,他身形一颤,这会儿弄死邵勋的心都有了。

邵勋刚得逞就眼力极快地和他拉开了距离,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贺猗紧握的拳头,挑衅地用拇指揩了揩嘴角。

“少爷,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儿?”

坐在驾驶座的手下回过头请示命令,邵勋轻笑了一声,接着往后一靠翘起二郎腿,伸手无所顾忌揽住贺猗肩膀道:“去老地方呗,不然你想去哪儿?”

说着,他摸出刚才从贺猗手里抢过来的手机,低下头翻了翻,然后直接扬手把手机从窗口丢了出去!

贺猗一愣,怒道:“你是不是有病?”

“一部手机而已,没了可以再买嘛。”

既然位置已经暴露出去了,那他再留在金利大厦就没必要了,万一到时候把傅时靖引过来,那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你这样做就不怕傅时靖知道了弄死你?”

话音刚落,贺猗就偏过头狠狠剜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太高看了你自己啊?”邵勋摸了摸下巴故意逗他,“即便傅时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以为他真敢弄死我啊?他是做商人的,最懂得权衡利弊,为了你得罪我乃至整个虹石,值得吗?更何况,我长得又不比他差,也不比他缺钱,你怎么就不知道考虑考虑我?”

贺猗冷笑,“就你也配?”

“我怎么就不配了?”邵勋纳了闷,“你跟谁在一起不是玩啊,不如考虑考虑我,傅时靖算个什么东西?”

贺猗心说他再不是个东西,也轮不着你说。

邵勋厚颜无耻道:“我敢做你的狗,傅时靖他敢吗?”

贺猗:“……”

听到这里,贺猗终于没忍住多给了邵勋几次正眼。

不过那眼神的意思大多是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之类的。

邵勋也不在意异样的目光,哈哈大笑了两声,伸手拍了拍贺猗的脸,“你放心好了,爷我疼你都来不及呢,怎么会害你呢,我这次也只是想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而已。”

“……”

刚才体力消耗太多,贺猗现在精疲力竭地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也懒得再跟邵勋多费唇舌,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道:“那阮奕呢?你把人给我放了。”

“你肯听话我自然就放他。”

贺猗压抑着怒火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邵勋微微一笑,放在他腰侧的手慢慢掀开他衣服摸索了进去,直到手掌贴上那紧实的肌肉,听到贺猗下意识倒抽了一口气,他才满意地笑了笑,“当然是想睡你啊,你之前联合傅时靖那么整我,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你今天伤了我那么多弟兄,我不讨点说法,恐怕说不过去吧。”

……

一股浓烈糜烂的香气扑鼻而来,即便是被人蒙住了眼睛,贺猗也能感受到有无数双眼睛从不同的方向打量着他。

那视线就好像蛇蝎一样,不怀好意地粘在他身上,让人从身到心,由内而外的感受到一阵不寒而栗的恐慌。

脚下蓦地一个踩空,贺猗直接跌进了一只柔软的皮质沙发里,他刚试图起身,就有人从头顶压了下来,伸手猛地掰住他下颌,把一只装满不知名气体的容器对准了他口鼻。

贺猗下意识想躲开,那人照着他小腹出手狠厉地给了他一拳,贺猗痛的瞬间倒抽了一口气,一股类似于汽油的刺鼻气味很快便如同附骨之蛆一样无孔不入地侵入了他的肺腑,然后一点点地噬咬着他的血管和皮肤,带着大火焚天的燎原之势开始慢慢地吞噬他。

一开始他还没什么感觉,直到有人扯开了金属链头,故意捉弄他时,那种刺痛感才变得越来越清晰强烈,渐渐地,有什么东西随着反应变了质,额头青筋一根根暴起,贺猗强忍着刀割火烧一样的剧痛,不自觉地张开嘴巴大口呼吸着,他本来只是想试着缓解药效,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猛浪,直接劈头盖脸的把他淹没在原地。

“很好,看来效果还不错……”

昏暗的包厢内,隔音效果好到几乎落针可闻。

然而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屏息以待地静静注视着沙发上因为情动而克制不住发出声音的俊美青年,没过一会儿,不少人就因为眼前的画面开始感到面红耳赤,邵勋下意识看了看,就发现身边的手下,一个个都没出息地支起了帐篷。

“滚滚滚!一群shǎ • bī东西,这也是你们能待的地方!”

他气急败坏地把人全都轰了出去,只留下自己和另一个手下待在了包厢里,室内并没有开吊灯,只留着头顶一盏昏沉的射灯勉强照亮了周身的方寸之地。

手下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几乎移不开视线的邵勋,“少,少爷,咱们是要叫个人来,还是您亲自上啊……”

邵勋想了想,一时之间竟然没能给出回复。

说实话,他想睡贺猗很久了,只是他没料到RUSH的药性会比他预想之中的还要大,毕竟这种气味性药不同于一代的成效短,二代RUSH更能对人起到无限cuī • qíng亢奋的效果,而且持续时间可以长达34个小时。

34个小时是什么概念?正常人ML的时间也就几十分钟一小时不等,这要是几个小时下来,怕是人得彻底废了。

当初进到这批货时他就有想过先在贺猗身上试试,只是这会儿看着药效那么猛烈,他却打心底的开始怵了。

尤其是贺猗那副俨然要将人生吞活剥了的样子。

“你,你先去试试!”

手下一听慌了神,“少,少爷,我,我不会啊……”

“不会也给我去!”邵勋踹了他一脚。

手下跌跌撞撞地凑近沙发上半躺着的青年,颤巍巍地伸出手,刚摸到那滚烫的皮肤上,就被烫地缩回了手。

“少,少爷。”手下欲哭无泪,“我,我不喜欢男人。”

“我他妈没让你喜欢他。”邵勋恨铁不成钢地骂他,“你他妈没给自己弄过吗?就用你自己的方法,去,赶紧的!”

贺猗这时的大脑就好像一锅浆糊,身上的躁热感犹如虫蚁噬咬般让人痛苦不堪,被拷在两边的手动弹不得,得不到发泄的他就好像一只出口被堵的严丝合缝的水井一样,无法得到半分的纾解。

他只能下意识挺起身体,像一条被浪花拍在岸上的鱼一样垂死挣扎,然而却没什么用,直到有人试探着拿起他。

贺猗浑身瞬间一震,残存的理智回笼,一股发自内心的恶心感漫上喉头,他齿关一碰,瞬间提膝一脚猛踹了过去!

噼里啪啦一通响,茶几上摆放着的工具和瓶瓶罐罐摔碎了一地,手下狼狈不堪地爬了起来,一脸尴尬,“少爷……”

“废物!”邵勋恨的给了他一脚,看着沙发上衣衫不整的贺猗,下腹充血不止,可他犹豫再三,还是不敢上前。

想了想,他生出一个妙计,让手下把阮奕给找来了。

“把人给我解决了,解决不好老子要你的命!”

阮奕呆呆地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沙发上的人,一时之间,脸烧的比天边的火烧云还要炽烈。

邵勋见他半晌不跟动弹,不耐烦地搡了他一把,“你磨蹭什么呢?!快给我滚过去!”

阮奕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了好几步,才狼狈地在沙发旁跪了下来,他紧紧盯着眼前的人俊挺的面孔,胸腔里的心脏宛如小鹿般迫不及待地怦怦直跳了起来,余光不经意间一扫,猝不及防看到了什么,阮奕瞬间被那东西骇得说不出话。

身后邵勋依旧不耐烦地催促着,阮奕心一横,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只是伸到半路,“咔嚓”一声,其中一只手铐竟然直接被贺猗硬生生给扯断了,紧接着一阵剧痛传来,贺猗直接快准狠地一把截住了他的手腕。

那铁钳一样的力道抓的他神情微微扭曲,阮奕回过神就听见贺猗嗓音沙哑至极的低骂了一句,“滚远!”

阮奕非但没滚,还往前凑近了些,他忍着手腕上的疼痛,轻声辩解道:“贺,贺先生,是我,我是阮奕……”

“……”

话音未落,手腕上被钳制住的力道明显松了一截,阮奕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引发的紧张感,进一步试探道:“你别怕,我,我会帮你的。”

他话说完,贺猗并没有松开手,阮奕知道他在犹豫,可现在除了服从也别无选择了,他只能鼓起勇气再次诱哄他道:“你不用担心,是,是我心甘情愿要帮你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试探着挣开了被贺猗握住的手腕,见贺猗没有因为他的举动好而露出防备后,他才暗自松了口气,又再次屏住了呼吸试图伸手帮他,没过一会儿,阮奕的鼻尖就因为过度的紧张分泌出了一层汗水。

然而十多分钟过去,贺猗看起来也没有半分要出来的样子,反倒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能感受到贺猗刚刚平复不久的心情又逐渐焦躁了起来,“砰”的一声,贺猗突然忍无可忍地伸手一把掐住他后颈,迫使他低下了头去。

“手不行,你不知道想别的办法么?”男人完全失去理智的声音在头顶冷冷响起。

“贺先生……”胸腔里的心脏一时之间跳的飞快,阮奕吓得几乎连跪都快要跪不稳,揿住他后颈的那只手却一再地迫使他低头,直到贺猗发出一声很轻的喟叹声。

……

傅时靖赶到八号公馆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前不久那个尾数831的号码又给他打了一次电话,明确地告诉了他贺猗所在的位置,守馆的经理见他一来,刚殷切的迎了上去,就被傅时靖脸色阴沉地一把揪起了领子,低声怒吼道:“邵勋那个王八蛋呢,让他滚出来见我!”

“这……傅,傅总,邵公子他今天没来啊……”

傅时靖却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威胁道:“你今天要是不把那王八蛋给老子找出来,你信不信我直接放火烧了你的场子?!”

经理一愣,余光忽然瞥见了傅时靖身后紧跟着的人手里都提着一壶汽油,他大脑霎时一片空白,这才意识到傅时靖不是开玩笑的,经理的眼泪就差吓得夺眶而出,“别别别,邵,邵公子就,就在地下二楼的棋牌室里……”

说完,傅时靖直接扔开了他,大步流星地直奔地下室二楼,由于现在时值晌午,公馆里没多少人,邵勋大概是提前知道了他已经到达了这里的消息,傅时靖找到位置时,外面守门的人已经逃得一干二净。

“你们先到外面等着,我没出声前不准进来。”

似乎是预料到什么,在推门而入之前,傅时靖压着情绪低声吩咐了一句,接着推门而入,一股呛人的烟香味夹杂着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糜乱味道直扑鼻尖。

傅时靖身形一顿,下意识掩住了口鼻,他抬起头就发现室内的光线很暗,他刚抬脚走进去,身后沉重的隔音门就直接自动阖了上去。

他借着头顶昏暗的灯光又往里走了走,隔着一扇屏风过后才隐隐约约看见一张皮质的沙发上蜷缩着一个人。

耳畔传来一阵时断时续的喘息声,间或夹杂着几分焦躁和痛苦,傅时靖反应过来后,几乎是脸色瞬变,拔腿冲了上去!

“贺猗?”

他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窝在沙发一角的人影,果露在衣服外的身体白的扎眼,他连忙冲了过去,手指刚触上那一小块皮肤,就被那湿热的温度烫的反射性弹开了手指。

傅时靖回过神,能闻到一股很是浓烈的汽油味在鼻尖萦绕着,那味道闻着有点怪怪的,他仅是吸入了一点,就觉得嗓子有些火辣辣的刺痛。

他俯身坐了下去,连忙将贺猗拉了过来,就发现他其中一只手还被拷在沙发的扶手上,而另一只手估计是擅自挣开过手铐,被划伤了皮肉放了一点血。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身上并没其他多余的伤口。

“贺猗?”傅时靖伸手把他搭在额前的碎发拨开了去,就发现那双眉眼周围红通通的,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把睫毛打湿成一片,他又唤了几声,贺猗还是没什么反应,只是低哼了一声直接一头栽进了他怀里。

“嘶……”

与此同时,一丝轻微的抽气声传来,傅时靖一愣,抬起头来才发现墙角里还坐着一道身影,他眉头一皱,眼中的情绪瞬间冷了三分,“是谁?滚出来!”

那道身影过了好一会儿才摇摇晃晃地就地爬了过来,露出一张惨白的小脸,“傅,傅先生……”

“你是谁?”傅时靖盯着眼前的人影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有些像贺猗之前搭救过的那个男孩,一想到这里,他脸色瞬间变得极差,“滚出去!”

阮奕被他吓得一抖,但还是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他怀里的贺猗,结巴道:“贺,贺先生他,他被下药了……”

“出去!”傅时靖耐心已经告罄,他又不耐烦地低喝了一声,“别让我再重复第二遍!”

话音刚落,阮奕乖乖闭上了嘴,最后看了一眼贺猗,慢腾腾地爬了起来,一个人走出了地下室。

等着室内彻底安静下来后,傅时靖才低下头摸了摸贺猗的脸,看着他紧闭的睫羽,心焦如焚的叹了口气,伸手扯开了手铐上的暗扣。只是他刚准备把人抱起来带出去时,一直安安分分趴在他怀里的人突然声音很轻的哼了一声。

“……”

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空气太过浑浊,还是他刚才吸入的那一丁点汽油味有鬼,傅时靖骤然间就觉得喉咙有些发紧。

他打量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地下室,抑制下内心深处的渴望,刚想搬动贺猗,怀里的人忽然伸手摸上他胸口,开始蛮不讲理地去扯他的领扣。

傅时靖一愣,登时就有些哭笑不得,他伸手刚想拦住贺猗,后者就极其不满地呜咽了一声,接着跟一头被惹怒的狮子一样,伸手攀上他肩膀对准他下巴咬了一口,“给我……”

“……”

傅时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就觉得小腹腾地一下燃起一股邪火,他只得隐忍不发地拉下贺猗的胳膊将人轻轻抱住安抚道:“回去再说行么?”

“不行……”贺猗这会儿好像完全失去了理智,无理取闹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在泥潭里耍赖的野猫,只可惜这只猫的爪牙不是一般的锋利,傅时靖被他又抓又咬了好几下,下唇被撕扯的生疼,到了最后,他忍无可忍地将人一把拉开,贺猗反倒还委屈至极地小声啜泣了起来。

傅时靖起初听见这声音时还有些不可思议,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那声音确实是从贺猗喉咙里发出来的。

“你有什么好哭的?”

他伸出拇指蹭了蹭贺猗眼角湿漉漉的泪痕,有些新奇地忍不住低笑出声,“姓贺的,你是怎么做到人前一本正经,人后还能装可怜卖乖的?谁教你的?”

他伸手扯了扯贺猗的脸皮,质问他,“除了我,你还给谁看过你这副样子?嗯?怎么不说话了?”

贺猗皱着眉头没能回答,傅时靖不知道邵勋给他下了什么药,但是看这样子估计被药的不轻,不然按贺猗平时的个性,是绝对不会在他面前主动示弱的。

“……难受。”没过一会儿,贺猗低头埋进了他肩窝里,两只手紧紧地抱住他后背不停地磨蹭着,一米八几的人跟只大型的毛绒玩具一样赖在他身上,沉的傅时靖差点儿喘不过来气。

他往后靠了靠,就意识到贺猗嘴里一直念叨着,他刚想问他怎么了,可话还未出口,贺猗就贴在他耳根处呼吸紊乱的低声诱哄道:“帮我好不好……”

傅时靖这下终于反应过来贺猗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他脸色顿时就有些僵硬,可还是不由自主地任由贺猗让他被动地去帮他纾解,耳畔很快传来一声很轻的喟叹声,大概是意识到他摸得很舒服,贺猗开始跟只贪得无厌的猫一样蜷缩起身体直接缩进了他怀里。

没过多久,原本被熨贴的洁整的西装就在不知不觉间被贺猗给弄脏了,傅时靖也没去过多在意,只能感觉得到贺猗的背脊仍旧紧绷的像块铁板,渐渐地,贺猗没动静,他反倒被怀里的人蹭的眸色愈深。

傅时靖稍稍坐直了身子,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觉得再这么待下去,他们俩迟早要出事,他刚想把贺猗从身上推下去,后者就不满地哼唧一声,张嘴一口咬住了他肩头。

原本昂贵的西装面料在挣扎扭动中变得皱痕斑驳,这种被人抱着当泄工具蹭的感觉其实也不是特别难受,傅时靖无可奈何,只能松开手由着贺猗在他身上为非作歹。

不知道是室内光线太暗看不清楚,还是被激素和药物操控的理智早已消失殆尽,贺猗扯住皮带另一头,好半晌都没能解开,最后因为实在解不开,像个吃不到糖的小孩一样竟然抱住他重新啜泣了起来,“我想要,你给我好不好……”

傅时靖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像极了被妲己迷住的纣王。

听着那耳畔鼻音浓重的乞求声,他大脑登时就变得有些空白,傅时靖鬼使神差地给自己找了个勉强还算舒服的位置躺了下来,帮贺猗伸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和拉链。

“你……等等!”

然而他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喘匀,贺猗就蛮横地扑了上来,如同一头野兽靠着本能去掠夺,傅时靖眉心紧蹙,这种感觉虽然他勉强还能忍受,但是当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体内被慢慢放大时,傅时靖就觉得自己有些隐忍不了了。

“贺猗,你别……”

后背被沙发扶手硌得有些生疼,原本就狭窄的沙发更是因为他们两个而不堪负重地发出一阵“咯吱”声。

傅时靖觉得自己今天来找贺猗就是个错误的选择,不,应该是从他开始被贺猗诱惑的晕头转向,妥协着放下戒心束手就擒时,他就已经输的彻彻底底。

他试图安慰自己再来一次应该没那么难受,毕竟以前跟他做过的那些小0看起来都挺享受的样子,只是当角色置换,变成了他时,他才知道那种感觉不亚于在你身上划开一道口子,然后用手指扒住你伤口拼命往两旁撕扯一样剧痛难忍。

他挨过刀子也吃过枪子,却从来没有因为这么一点小事痛到忍不住想喊出来,傅时靖忍受不了的开始挣扎,他一把握住贺猗的肩膀刚试图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贺猗忽然二话不说一把打开他,本能地动手照着他眼角直接给了他一拳。

那一拳干净利落,丝毫不带手软,傅时靖根本就躲闪不及,痛的眉头一皱,脆弱的眼镜架直接一分为二从脸上滑落,砸在了地上。

舌尖猝不及防被牙齿擦破,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在嘴里蔓延开来,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没看清什么,头顶上骤然罩下来一片阴影,接着踝骨就已经被人一把扼住,一阵炸裂的刺痛感让他头皮发麻。

“痛……”

他刚低呼了一声,贺猗就跟头食髓知味的野兽一样,妄图将他一分为二,甚少被人光顾过的地方本就滞涩难行,更不用说贺猗完全不顾及他感受。

疼痛可想而知。

连续几次,傅时靖被他弄的心力交瘁,额头上的汗水更是布满了他俊挺的面孔,一呼一吸间都是火辣辣的剧痛,他伸手扼住贺猗的手臂,声音沙哑道:“你是不是故意的?算我求你,就不能轻点吗……”

贺猗却像是没有知觉一样趴在他身上,对他的话完全充耳不闻,傅时靖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再这么纵容他下去,怕是连命都要搭进去,他即便不懂,也知道这种地方不好好对付,到头来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他转过头,借着模糊不清的视线四处寻找着,终于在沙发脚下摸到了一只棕褐色的药瓶。

只是那药瓶不是他以为可以用来充当润滑的东西,而是一瓶胶囊,傅时靖一看名字顿时气的连话都说不出。

他又伸手摸索了一阵,却什么也找不到,贺猗这会儿又急着,傅时靖其实比他更急,最后寻找无果,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茶几上放着的几根香蕉上。

他从来都没觉得自己那么狼狈过,狼狈到跟个shǎ • bī一样千里送人头,最后竟然还得亲手借着香蕉皮这个他从来没想过的东西帮忙。

等着他做好准备后,衬衣的扣子也不知何时在挣扎中被扯落脱线,傅时靖咬了咬牙,心一横,伸手扶住贺猗,吃力的一点点吞了进去。

贺猗这会儿看起来已经没了什么反应,就像被酒精完全麻痹小脑的人,连说话都费劲,这下偏偏什么都要靠他主动。

这一刻突然就变得无比的漫长,傅时靖试图放空大脑,想象自己只是在做一场梦,等梦醒了,贺猗进去了,他一条命差不多已经丢了半条。

说实话,他头一次觉得这方面也是需要天赋的,明明以前他进别人的时候那么容易,轮到他自己时就变得艰难困苦。

毕竟这路走的一点也不顺利,不光是他,连贺猗都终于因为过于逼仄的疼痛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傅时靖隔着昏沉的光线勉强看清了他,唇角很轻地扯开了一个弧度,他嘲弄道:“你也知道难受啊,让你背着我跑出来,活该……”

他话音未落,尾音乍然间就被撞得一片支离破碎。

修长的眉宇纠结成一团,傅时靖觉得鼻尖有些控制不住的发酸,他闭了闭眼竭力呼出了一口气,尽量放松身体去给自己找一个可以忍受的理由。

只是将近两个多小时过去,他半分愉悦也没感受到,有的只剩煎熬和无以复加的撕裂,“你好了没有?”

时间一点点顺着指缝间流逝,傅时靖这会儿整个人都是麻的,他刚试图抬了一下腿,那埋在体内的引线瞬间就牵扯住他的神经,让他成功痛的倒抽出一口气,“贺猗?”

他伸出手推了推趴在他身上突然就没了反应的人,刚僵硬地抬起脑袋一看,心底忽然油然而生出一阵绝望。

贺猗就这么睡着了。

傅时靖被他气个半死,“你他妈就不能先拿出来吗?”

贺猗并没有理会他,反而闭着眼睛趴在他身上睡的很是安详,全然忘了他现在还留在他体内的一部分。

额头上的汗水狼狈地打湿了他的鬓发,顺着通红的眼角滑下,傅时靖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抱住贺猗的后腰,试图把自己一点点抽离出来,就这么艰苦卓绝了十几分钟,就在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脱离苦海时,贺猗忽然睁开眼抓住他胳膊将他直接拖了回去,傅时靖脸色一变,一股前所未有的刺痛感再次把他整个揿穿。

这么一场野蛮的交.合加起来足足持续了三个多小时,等到傅时靖痛的神智俨然再难清醒时,趴在他身上的人才终于吐出来一口气,傅时靖陡然电打一样转醒,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连忙扯住贺猗的领子急促道:“别留在里面……”

他话音刚落,背脊登时一僵,一股喷薄而出的热潮直接猝不及防地给他来了个晴天霹雳。

身上的药效得到纾解过后,贺猗心满意足地放松了全身心,闭上眼睛直接昏睡了过去,傅时靖这会儿已经顾不得形象二字,他脸色极差地挪动着被彻底压麻的四肢,把自己从贺猗身下解救了出来,只是他刚抽出胳膊,身体瞬间就不受控制地从沙发上狼狈地摔了下去,发出“咚”地一声闷响。

“……”

脑袋猝不及防被磕了一下,傅时靖疼的眉头几乎拧成一个死结,他趴在地上狼狈不堪地接连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忍着剧痛,伸手提起自己一早就被褪到膝弯的裤子。

平日里爱洁如命的人,此时像极了一只在泥潭里奋力挣扎的小鸟,傅时靖也是头一次才知道穿裤子会是一项如此折磨人的体力活,等他终于整理好衣服,挺着腰杆站直了身子时,那一刻,却有什么东西毫不避讳地从某个地方漫涣了出来,一层层地浸润了他的大腿。

……

临近傍晚的A市忽然就下起了一场小雨。

陈枳给徐向泛打了电话后,小姑娘老早就撑着一把伞站在雨雾中等着他们回来。

贺猗这会儿还没完全苏醒,倒在车后座上睡的不省人事,到达地点后,傅时靖没有亲自下车,而是直接找了手下把贺猗背回了公寓。

“傅总。”陈枳回过神,就发现傅时靖坐在副驾驶没有动弹,她疑惑地指了指车窗外,“您今晚不留在这儿么?”

“回海苑,今晚不住这里。”

傅时靖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陈枳就发现他也没戴眼镜,唇角紧抿着,脸色苍白的像是镀了一层薄霜。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从公馆里出来后,傅时靖脸色就不太好,陈枳起初以为他是因为邵勋那事而生气,最后才意识到傅时靖脸色不好看,似乎是因为身体不适的原因。

不过具体什么原因,她也没有多问,最终还是听从傅时靖的吩咐驾车回了郊区的别墅。

两个小时过后,原本细如牛毛的小雨却越下越大,变成了瓢泼大雨,雨雾一层层地在地面上砸出一朵朵水洼。

傅时靖撑着伞路过后花园时,就看见他原本让人精心布置好的求婚场地也因为一场滂沱大雨而变得狼藉一片。

鲜花和蜡烛在过境的暴风雨中被摧残的零落不堪。

他看了好一会儿,最终什么也没说,抬脚回了别墅。

陈妈这会儿刚做完晚饭,但是傅时靖一点胃口也没有,一言不发的独自回了楼上。

原本挺直的背脊在门扉彻底合拢后,眨眼间就狼狈不堪的像只被霜打折了腰的茄子一样彻底蔫了下来,傅时靖脸色难看地一步步走到了床边,艰难地靠在床上把裤子褪下后……

果不其然,实际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红白交织的液体黏糊糊地顺着大腿一路蜿蜒着,滴在了木制地板上。

傅时靖望着那滴体.液呆坐在床上许久,才终于意识到自己今天都干了些什么,他抿了抿唇角,没什么反应地把衣服裤子全部脱掉,最终选择去淋浴间冲了一个澡。

说不疼那是假的,而且不光是疼,可能还出了别的什么问题,傅时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找个医生看一下,只是洗完澡后精疲力尽,浑身上下早就提不起任何力气,他连头发都来不及吹干,直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一头栽进了被窝里。

一直昏昏沉沉地睡到后半夜,傅时靖忽然觉得越睡越难受,四肢冷冰冰的让他如坠冰窟,他模模糊糊地睁开眼来,盯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发了好一会儿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下意识探了探额头,就发现意料之中的,他发烧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雅雅卷卷”×10的灌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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