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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第八十七章(2 / 2)

“我哪儿知道,我只是觉得他好像看不顺眼我。”

“……”

他当然看不顺眼你,因为你抢了人家老婆。

这话傅时靖都没好意思说出口,之前不说是因为贺猗那段时间精神不正常,他怕说了刺激到贺猗,再加上裴双意已经死了,再旧事重提显然没什么必要。

可现在要不要说他莫名又有些纠结。

梁厉琛今天找上门来,显然是一早就盘算着想把事情捅破,所以不管他说不说,贺猗也迟早会知道。

比起从敌人口里听到真相,他提前说了,对于贺猗而言应该会少点刺激吧。

只是想到这里,傅时靖又觉得莫名的憋屈,明明是贺猗背着他在外面乱搞,结果到头来他还要替贺猗收拾烂摊子,甚至还要顾虑着旧事重提会不会刺激到他!

操。

不带这么膈应人的。

他整理好思绪,压下眼底的纷乱,看向仍旧一无所知的贺猗,脸色却怎么也好看不起来,“所以,你今天就为这个跟我耍了一路的脾气?”

“……”

看他那副说不出话的样子,傅时靖有些恼火,“你能不能对我有点信任?我跟他,正常人用脑子也想的出来不可能,你真以为我跟你一样,是个男的都喜欢?”

“我谨慎点有错吗?”贺猗脸色极差,虽然他知道自己不对,但还是忍不住犟了一句嘴,“还有,什么叫我是个男的都喜欢?我迄今为止除了你,还有谁了?”

“还有谁你心里没数?“

“……”贺猗服了,“傅时靖,你少跟我翻旧账,你以为你的光辉事迹比我少?”

“难道不是你先提这茬的?”

“是,是我先提的,然后呢?”贺猗难以理解,“就为这么点破事你又要跟我吵?”

他承认他是有些敏感多疑了,可任谁听见梁厉琛今天对他说的这些云里雾里的话,不会多想?何况他也没有把错全怪在傅时靖身上,他就只是问问而已,谁知道这人会这么大的反应?

要是搁往常,他铁定跟傅时靖翻脸吵了起来,只是今天确实是他不对,一想到这人平日里没少让着他,贺猗还是平复了一下心情,低声道:“你先冷静,我不是诚心想跟你闹矛盾的,我心里在想什么,喜欢谁,难道你不清楚么,我只是怕……”

听到这里,贺猗突然就卡壳了,傅时靖没忍住回头扫了他一眼,“怕什么?”

胸腔里的心跳忽然宛如擂鼓般砰砰作响,从嘴里说出的那句话,听起来却莫名对人依赖的连他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我只是……怕你丢下我一个人。”

“……”

话音刚落,空荡荡的二楼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只隐约听得到楼下人来人往的笑谈声和陈旧的老式空调机工作运转的嗡嗡声,贺猗陡然就觉得耳根有些发烫,而且后悔自己把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给说出来了。

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又会格外期待傅时靖的反应。

然而傅时靖表现出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甚至还风轻云淡地哼笑了一声,“我怎么就不知道你还知道怕了?怕我丢下你?贺猗,你嘴里什么时候蹦出过一句实话?哪次不是我耐心开导你,你才肯说的?”

“……”

“你不是挺能逞强的么,当初敢背着我跟姓裴的那个贱人远走他方,你那个时候怎么不怕我会丢下你?你不觉得你这段时间很幼稚么?那么大个人说这种话不觉得可笑?当初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跟我说没有谁离不开谁么?如果不是我还看着你,现在随便来个人都能把你拐跑了吧。”

“……”

隐忍已久的怒火像是被空气点燃了一般,从傅时靖嘴里说出,却被他一同用呼吸牵引了肺腑里,带起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和酸涩。

不知道为什么,那种莫名窒息的无助感会再一次潮水一样席卷上了他的心头。

明明以前也没有那么脆弱的,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仅仅是因为一句话就能难过到有如万箭穿心。

真的是他太敏感了不懂得在乎傅时靖的感受,还是他不该这么依赖傅时靖,把自己现在活得跟个离不开别人的幼稚鬼一样?

贺猗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说些什么来挽回,可再一抬头时,屋子里不知道何时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

闹矛盾了。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了,但这算是跟傅时靖真正在一起后闹的第一次矛盾吧。

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他到底错在了哪一步,为什么傅时靖会生气到这种程度。

至于么?他觉得不至于。

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那天吵完架后,贺猗本来打算等晚上回来再跟傅时靖好好谈谈,谁知道这人竟然一夜都没有回来。

夜不归宿,这是傅时靖跟他回A市后第一次这样。

而且这还不是最后一次,接下来连着近一个礼拜,他都没能找着跟傅时靖见面说话的机会。

要是以往,他怕是早就甩了傅时靖干脆利落的跑了,可他现在不想就这么算了,事后贺猗本来想给张媛丽打个电话,让她帮忙想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可电话打出去不到两秒他就挂了。

按张媛丽那个性子要是知道傅时靖对他说这些气话,估计二话不说能立即飞来A市剥了傅时靖的皮吧。

他犹豫再三,觉得还是不要给张媛丽添麻烦了,他们俩的事也没必要说出去让其他人一起掺和,能自己解决就尽量自己解决。

这几日,小崔似乎也看出来他心情格外的郁闷,在片场休息时不禁多嘴询问了一句,“贺先生,怎么看你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是不是跟傅总闹矛盾了?”

贺猗放下剧本,靠在椅子上回头扫了一眼四周,犹豫了一下才试着问道:“我就是想问问,假如是你的话,你会在什么情况下跟你最亲近的人冷战?”

虽然贺猗嘴上没有戳破那个人是谁,但是小崔一听就明白过来了他说的是哪位。

他仔细想了想,斟酌道:“如果在排除因为其他矛盾起争执的前提下,不如想想因为误会吃醋这件事。”

“吃醋?”贺猗有些困惑。

他和傅时靖走到现在,虽然磕磕绊绊的,但他们俩确实没有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到今天这个地步,真要说的话,那就是他和傅时靖还没在一起时,他跟裴双意那件事。

是因为这个么?

贺猗仔细想了想,越想就越觉得脊背有些发寒,他那天还以为傅时靖是嫌他无理取闹,忍无可忍了才跟他生的气,到头来竟然还是因为裴双意么?

虽然他没告诉过傅时靖真相,但他确实以为这人当初在得知裴双意死后会慢慢淡忘了这件事,却完全没想到傅时靖对裴双意的憎恶竟然比他想象的还要强烈。

那他要是说出了裴双意还活着的事实,傅时靖能跟他翻脸成什么样子?

虽然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裴双意去死,可有些事情他还没弄明白,如果贸然说明,先不说其他潜在的威胁,照傅时靖那狗脾气,肯定会不顾一切搞死裴双意吧。

这人虽然表面上看着什么都让着他,其实他都明白,在触及底线的大事上,傅时靖一向说一不二,他不想和他因为裴双意的事而心生嫌隙,也不想好好的日子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再次搅成一滩浑水。

如果裴双意一直安安分分的倒还好,怕就怕他日后万一忍不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恐怕他目前所有期冀的平静都会被彻底打碎吧。

一想到这些,贺猗就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烦躁。

“其实吃醋这件事在情侣之间很正常,即便是老来相伴的夫妻也时不时会因为某些原因而吃些不必要的醋,所以这件事可大可小,却不可漠视或放任,贺先生要做的,是要及时解决这个会让人吃醋的问题。”

“怎么解决?”贺猗下意识问他,其实傅时靖那样子与其说是吃醋,不如说更像是起了杀心,就怕到时候解决不了裴双意,他们俩先同室操戈反目成仇了吧。

小崔一笑,“自然是,解决会让人吃醋的根源。”

“……”

时间过得飞快,拍完戏,小崔照常开车送他回家,车子还没开进去,贺猗就让小崔把车在门口停下了。

“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走过去就行。”

小崔没有多说,开着车很快离开了这里,剩下贺猗一人心事重重地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道漫步游走着。

这座高档住宅区的房价其实远比市中心要贵的多,光一年的物业费都要缴纳五位数不止,环境和安保也要比其他地方出色,地方贵了住的人自然就少了。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隔壁来了位新住户。

不像是隐姓埋名的富豪也不像是不愿意透露身份的明星大腕,悄无声息地搬进他所在的这栋楼,一连着数日,贺猗都不曾看见业主出现过在房外一次。

可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隔壁那栋房屋是有人住的。

鬼使神差的,他上楼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试探着走近了隔壁那间住户,用手指按了一下门铃。

一下,两下,三下……

就在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时,啪嗒一声,门开了。

屋内是亮的,暖色调的流光倾洒在玄关处,贺猗犹豫了一下,换下鞋子走了进去。

客厅上的电视开着,室内也一片静谧,鼻尖能闻得到淡淡的檀香味儿,贺猗往里走了些,就发现靠近阳台那侧的沙发里坐着一道身影。

“要喝些什么吗?”

似乎是一早就感知到他的到来,沙发里坐着的人不疾不徐地转过身来,清爽的碎发被水打湿缠成一绺绺,搭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上,眼前的男孩容颜俊秀,可衬着这股暖色的流光下,那双看人的眼神却给不自觉地朝他流露出一股从内而外的清媚。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小崔说的那番话会如此清晰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贺猗按捺下心中的思绪,很快别开了视线,没有接他递来的茶水,脸上的神色也出乎意料的冷静,“你什么时候找到这里的。”

冥冥之中,他好像注定逃不开裴双意的存在,似乎无论他去哪儿,这个人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找到他。

“什么时候都不重要。”裴双意在他对面坐下,启唇一笑,“重要的是,我能随时随地陪着你就好。”

……随时随地。

贺猗有些克制不住地觉得恶寒,甚至汗毛倒竖。

可他还是极力镇定了下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等裴双意开口,他又紧接着补充,“想要陪着我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就不必说了,我不需要任何人陪,也不相信你千辛万苦做到这个份上就仅仅是因为我。”

“贺哥,我知道你是因为在加拿大发生的那件事恨我,我承认当初是我鬼迷心窍伤害了你,可我已经吃到苦头和教训了,我知道错了,既然傅时靖那种人你都能给他机会跟他重新来过,为什么我不可以?”

“你也配跟他比?”

“我怎么就不能跟他比了?”裴双意几乎是立即反问,“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渣,你难道还要我帮你回忆一遍?这种人都能洗白,凭什么我不可以?他能给你的我一样也可以,除了去死,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还是说……你果然爱上他了?”

“你说够了没有?”贺猗开始克制不住地想发脾气,“我们之间的事还没解决完你总是提他干什么?”

“我为什么不能提他?我们俩之间唯一的矛盾就是他,只要把他解决了,那还有什么问题?”

贺猗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

他今天是脑子抽了,竟然突发奇想想要上门找裴双意理论!果然,他跟一个神经病能有什么好说的?!

见他想要离开,裴双意脸色一变,直接扑了过来,贺猗几乎是反射性的想要避开他,后者却眼疾手快地死死抱住了他,声音里乍然就带了一丝哭腔,“贺哥,你知不知道我好讨厌他,这一个月以来我每晚都看得到你和他在一起的样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有多少次我都想把你从他手里抢回来,他根本就不爱你,他惹你生气,让你难过,你为什么还要留在他身边,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

“我现在已经意识到我错了,我是真的错了,可我也是真的喜欢你啊贺哥,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再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傅时靖会惹你生气,可我不会,算我求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像是没看见贺猗已经难看到极点的脸色,裴双意不管不顾地一再抱紧他,宛如溺水之人死死抓住最后一根浮木那样偏执,眸中浮现的挣扎却在他的无动于衷下逐渐多了一丝狠厉,“要不,我帮你杀了他吧,只要他死了,就不会再有人让你生气难过了。”

“你个疯子!”

听到这里,贺猗突然狠狠甩开了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就要离开这里,可他还没走出玄关,身后就已经再次响起了裴双意的声音,只是那声音不再苦苦哀求,而是全然变了一副声调,短短几秒之间,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贺哥,我说的是真的哦,他会死的。”

“……”

看着贺猗不由自主停顿下来的背影,裴双意眼底渐渐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意,“今晚八点四十六分,楚行街南路的十字路口,会有一场交通事故,一辆黑色揽胜被一辆中型自卸货车追尾,一死两伤,你如果不听我的,我会保证,明天各大头版头条的主角都是他。”

“……”

明明听见这话时他下意识觉得全是鬼扯,可贺猗还是不由自主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20:30pm

他神色有些仓皇地转过身,就发现裴双意出奇的淡然,他不紧不慢地伸出手指轻轻揩去眼角的泪花,冲着他弯了弯唇角,那笑容格外诡异,“贺哥,再不去,就来不及了,还有十六分钟哦。”

——贺猗几乎是想也不想地瞬间夺门而出!

他一边掏出手机给傅时靖打电话,一边疯狂朝着小区门口狂奔,楚行街南路离这里不远,也就十多分钟的路程,他有足够的信心可以及时赶到现场,可不知道为什么,电话打不通,他一遍遍的回拨,那边不是正在通话就是显示占线。

他平时跟傅时靖闹矛盾归闹矛盾,可这人从来不会拒接他的电话,明明在这之后的结果很有可能是裴双意在耍他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只感觉得到一阵绝望,还有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和后怕,就好像那时候他一个人在加拿大举目无亲、孤立无援的心情一样。

他相信裴双意绝对干得出来。

他很早就怀疑过,能在枪林弹雨里活下来的人绝对不简单,裴双意身后有人,或者说是有什么势力存在。

而且这个势力足以危及他,甚至是傅时靖的生命。

不然凭裴双意一个人怎么可能有本事知道他迄今为止所有的去向和踪迹?他甩不掉裴双意,正如这个势力好像有什么目的冲着他,或者是傅时靖来一样。

二月份的天气依旧冷的让人瑟瑟发抖,可贺猗却硬生生把自己跑出了一身的热汗,赶到南路时,时间还没到,甚至还余有充足的五分钟,贺猗下意识吐出一口热气,慌忙地抬起头四处张望,试图庆幸自己赶得及时,可下一刻,嘴角的弧度在触及不远处的一场车祸时,彻底僵住了。

嘈杂的人群中陡然爆发出一阵哗然声,一阵刺耳的轮毂碾压地面的声音在砭骨袭人的寒风中割的人耳膜几近出血。

“砰”地一声巨响,震耳欲聋。

他几乎什么都没看清,昏沉的夜色下,市民们出于本能怕被危及自身,避之不及地朝人行道上跑了过来。

贺猗身形一晃,险些被扑面涌过来的人群撞倒在地,可他来不及躲避,甚至麻木迟钝地往前走了几步,就在要走上斑马线时,有人急忙拉住了他。

“哎呀,小伙子干什么你,不要命啦!”

他好像什么也没看清,死亡就已经悄然降临。

身后的大妈好心拉住了他,可他所有的目光都难以置信地聚集在了十字路口上那场顷刻间就支离破碎的车祸事故现场上。

“傅,傅……”

不久前,裴双意所说的那些话仿佛魔音贯脑一般挥之不去,他有些支吾地看着眼前惨烈的景象,中型自卸货车的车头整个嵌入那辆黑色的揽胜车尾之中,车厢在受到剧烈撞击后直接全部变形脱轨被卷入了一旁的绿化带上,玻璃碎片和车上装载的货物翻滚洒落了一地。

狼籍一片,甚至是惨不忍睹。

很快就有交警拨打给指挥中心和120驱车赶往现场,周遭嘈杂一片,汽车的鸣笛声,人群的议论声,还有他那因为供氧不足而不停悸动刺痛一片的胸腔。

不是他吧……

不是傅时靖吧……

他想要试着走上前去察看情况,可双腿这时却跟不听使唤了一样,使不上半点力气,贺猗眼疾手快地撑住路边的石墩,以免自己被来来回回的行人冲撞,他低下头在通讯录里疯了一样来回翻找着陈枳包括所有他认识的人的号码,可怎么也找不着,直到最后他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他自己的手机……

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砸在屏幕上,将光晕模糊成一团,被吸进肺腑的冷气宛如冰刀般割的他疼痛难忍。

“嗞”的一声震动,手机屏幕上有了来电显示,贺猗手忙脚乱地接通了电话,就听见那边传来一道低沉熟悉而又紧迫的男声,“贺猗,你在哪儿——”

也就几分钟不到,他摇摇晃晃返回家的路上,路口折角处有道车灯打了过来,贺猗神情一顿,下意识眯起了眼,隔着老远就听见有人朝他跑了过来。

“大晚上你不待家里,出来乱跑什么?!”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在耳畔响起,夹杂着潜藏不住的怒火和责备,不知道为什么,贺猗听着,却一点气也生不出来,甚至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傅时靖就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披在了他身上,熟悉的体温和冷香被一同拥入怀中,这种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让他感到温暖和满足。

……

“我知道了,你先去派人看看,我马上就到……”

回到家后,扬声器那头的嘈杂声源源不断地传来,傅时靖皱着眉头吩咐完就挂断了电话,一回头,贺猗还坐在沙发上,穿着出门时的拖鞋,裤脚上沾着泥点,整个人都由内而外地透着一抹魂不守舍。

他走了过去,一个礼拜没见,贺猗估计是没好好吃饭,食欲不振的情况下精神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低下头看了他一会儿,最终什么也没说,弯下腰在他身前蹲下,刚伸手握住他的脚踝,就被贺猗给躲开了。

“躲什么?你出门怎么不穿鞋。”

贺猗也没说话,视线仿佛失焦了一样怔怔地望着他,狭长的眼尾红通通的,好像是哭过了一般。

傅时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说起来他甚少见贺猗哭过,除了很久很久之前在家属楼争执被他气哭的那次。

原本满腹的牢骚顿时一句也说不出,傅时靖只得打湿了毛巾替他将脸仔仔细细擦了一遍,然后又替他脱了鞋,端了盆热水将他冻的冰凉的脚掌放入其中。

他刚把泡完脚的水端去倒掉,甫一转过身就发现贺猗不知何时跟只游魂一样出现在了门外,靠着门框,偌大只人影站在眼前,跟堵墙一样不声不响地望着他。

像极了主人去上厕所还如影随形跟在屁股后的猫。

傅时靖觉得他有时候交的不是男朋友,而是养了只猫主子,他不仅不能发脾气,还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其实贺猗以前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自从和他在一起后,就仿佛被解除了什么封印一样,粘人还不自知。

“吃晚饭了么?饿不饿?要不我给你下碗面?”

傅时靖往橱柜走去,贺猗就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打算起锅烧水,灶台还没打燃,贺猗突然凑过来一把抱住了他,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手指摸索着想去解他腰侧的纽扣,傅时靖被他堵地无处可去,只能靠着橱柜上,抓住他四处游移的手,皱眉道:“还要不要吃饭了?”

“不吃饭,我想睡觉。”

他闷声埋在他颈窝处,傅时靖由着他抱了一会儿,才无可奈何道:“我一会儿还有事,你听话好不好?”

“你要去哪儿?”

面对他充满疑惑的询问的脸色,傅时靖最终还是心力交瘁地叹了口气,把话说了出来,“警察局。”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贺猗沉默良久,才神色严峻道:“那我陪你去。”

……

车祸确实如同裴双意所言的那样发生了,可傅时靖却完好无损地回到了他的身边,贺猗本想安慰自己这场祸患只是一场裴双意用来恐吓他的巧合。

可摆在眼前的所有问题,都足以证明这不是巧合。

而是一早就被人为的精心构建好的预谋,只等他一个不经意的举动甚至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但凡他今晚没有临时起意去找裴双意,但凡那个人没有一丁点的手下留情,那么,今晚死于车祸的人就不是上周开车载他的那个司机大叔,而是——

傅时靖。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陌小柒”×2“宫姓长发”×6“雅雅卷卷”×12“”×5的灌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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