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猗面沉如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虽然傅时靖这人看着比普通人身体健康、强壮有力太多倍,其实有时候比他想象的还容易感染生病,所以在吸取了前几次的教训后,但凡他俩再做,贺猗都会准备好安全措施尽量避免内身寸,谁知道傅时靖倒好,为了不回傅家,想了这么一通馊主意来勾引他。
一想到这狗男人昨晚上不是心甘情愿陪他上床,而是怀揣着利用他的目的,才主动投怀送抱的……贺猗心里就有些克制不住的感到生气。
思及此,他倏然爬回了床上,趁着傅时靖躲闪不及时,把手伸进被子里狠狠地掐了他一把,刚巧傅时靖现在又什么都没穿,本来就滞涩肿胀的地方瞬间就因为蛮力浮现出了两道红印。
而相比之前,贺猗的技术又确实长进了不少,昨晚不仅没伤到他还让他头一次因为这种方式有了感觉。
虽然这种感觉挺新奇的,但那种地方毕竟刚承受过不该承受的,还需要时间恢复,今早醒来时,果不其然肿了,尤其是贺猗现在又趁乱掐了他一把,傅时靖瞬间就疼的想死。
“操,你这个毒妇……你想谋杀亲夫吗?!”
他条件反射地破口大骂了一句,刚想还手打回去,贺猗就眼疾手快地扑上来把他给制住了。
看着男人挣扎不得的样子,贺猗不禁冷笑了一声,伸手一把捏住他的下巴,低下头,像头狮子一样逼视他,“你可真行啊傅时靖,不愧是你,连这方面都能被你算计进去,你这张嘴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实话?”
“我看你昨晚上不挺受用的么?”
纵然此时此刻处于下风,傅时靖也依旧气势不减分毫地表现出一脸不服,不仅不服还张嘴就咬,“这会儿生气了?后悔了?我告诉你,晚了!”
话音刚落,两个人就迅速扭打成了一团,虽说是打,但依贺猗的个性也不可能真舍得下手打,几次挥起拳头,都直接砸在了被子上,傅时靖却跟只生怕被抓进笼子的兔子一样,即便屁股疼的不行也要张嘴咬回去,贺猗很快就就被他激怒,按住他肩头把他压回了床上,盯准他暴露出来的颈项,张嘴就咬了个牙印上去!
陈妈敲开门时,起居室里还乱糟糟的,即便不看眼前乱七八糟的大床,光是那一夜没流通的空气里,似有若无地飘浮着一股子味道,都足以引人浮想联翩。
视线无处安放下,她难得不知所措的结巴了一句,“那个,傅……贺先生,有客人来了。”
“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贺猗佯装镇定的一笑,一早赶在门锁转动时,就把赤身裸.体的傅时靖迅速塞进了被窝里,等着陈妈走后,他又把人拉了出来,好心询问道:“还能动么?”
傅时靖现在跟他闹够了,也没心情再继续搅合了,懒洋洋地趴在他肩头,轻眯着双眼,懒得顾及面子的嘟囔了一句,“老子屁股疼。”
“那要我给你上药么?”
贺猗嗅着他身上一股自带肌肤热度的冷香,伸手自然而然地穿过腰间,扶住了他结实宽阔的臂膀。
“不要。”傅时靖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兔子一样啃咬他肩头的肌肉,倏然抵在他耳旁,故意为之地坏笑了一声,“你要是肯让我蹭蹭,说不定就不疼了。”
“……”
话音刚落,贺猗就跟只大猫似的条件反射地一把推开了他,傅时靖看着他那副又羞又恼的样子,不禁大笑了几声,颇有几分扳回一局的得意,才终于看着贺猗离开的背影躺回了床上。
其实有时候他倒也不是故意想说这些话来戏弄贺猗,好看他一脸的难为情,他就是觉得现在这个贺猗变化好大,大到他差点都要忘了原著那个贱受是什么样的了。
没有了原来的逆来顺受,没有了原来的卑躬屈膝,现在的贺猗既顽强不屈又难以驯服,虽然性格还谈不上完美二字,但却是打心眼里让他觉得相处下来最舒服的人。
他这人从来都不缺对他逆来顺受的人,也不缺对他笑脸相迎的人,他缺的就是贺猗这样的,心灵和肉体上恰好能跟他完美契合,又让他有足够信心把控住的人。
也正因如此,他才不知不觉间把贺猗当成了一个“崭新”的伴侣来对待,这个伴侣没有原著贱受跟渣攻那些乱七八糟的情史,有的只是和他刚在一起时经历过的点点滴滴,和那些或糟糕或甜蜜的回忆。
也就在此时,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浮上心头……
如果说,这个贺猗跟他一样,也是穿书来的呢?
不然现在他回想起来,贺猗怎么会和原著贱受没有一丁点的相似之处呢?
一个人即便再怎么受到刺激,导致性格大变,也不可能彻头彻尾地变成另一个人。
就拿他跟贺猗相处过的那些点点滴滴来看,他完全回忆不起贺猗身上有过一丝一毫和原著相关的影子,以至于现在的贺猗和原著的那个贺猗,截然不同到让他几乎以为自己是找了个替身。
思及此,傅时靖微微抬起眉头,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淡了下去。
只是这些一闪而过的念头不等他再进一步的深入思考时——
他抬起头,门忽然被人打开了。
不同于离开前那副心情还算不错的样子,短短几分钟过后,贺猗的脸色明显有些僵硬,甚至是说得上难看。
“杨栖池来了。”
“……”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曲踞”×18的灌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