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忆肉眼可见地焦虑,整整一下午没说话,连晚饭都没怎么吃。又因为思路不清晰,编曲也不顺。
也许千忆真的需要停一停,至少高压和焦虑是出不来好歌曲的。
所以,当乔稚欢提议去灯塔时,魏灵诉第一个站出来同意。他很希望千忆换个环境。
灯塔坐落在海岛的最北端,长长的堤坝顶端。但很可惜,他们的路被淹满水的长堤拦住了。
同行的乔稚欢有些失落,说算了,回去吧。千忆倒是对灯塔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弯下腰卷起裤脚,下水试探一番,还是想过去看看。
魏灵诉立即跟上:“我也去。”
他走至千忆跟前,有些发愁地看着眼前淹没的堤坝。他们没想到这里会有一小段被淹没,没人带毛巾,也就意味着从水里出来之后没办法擦干身上的水,光是想想,魏灵诉都没法忍受。
千忆安静地看着他,似乎猜明白了他的心思。他熟练地背过身,用只有他听得到的声音说:“我背你。”
魏灵诉默默攀上千忆的肩膀,任由对方把他轻轻抄起。
他的身子一轻,魏灵诉不自觉地抓住千忆的肩膀,项链却沿着脖颈滑落,掉落在千忆锁骨上。
刹那间,魏灵诉后颈惊出阵阵冷汗,掉出来的正是那枚戒指!
他发现音乐盒里藏着的戒指之后,自觉没资格把它戴在无名指上,但也不愿意再把它束之高阁,于是魏灵诉用金属链把它串了起来,当项链戴。
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和千忆坦白戒指的事,谁知这时候,戒指竟自行滑了出来。
冰凉的触感引起了千忆的注意,他轻轻侧脸,熟悉的素戒就垂在耳际,内环的一颗小碎钻正在静静发着光。
他的目光安静地凝聚在戒指上,而魏灵诉飞快抓住那枚戒指,将它重新塞回衬衣里。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魏灵诉趴在他肩上,只觉得自己像偷腥被抓住的猫。
“你还留着啊。”过了很久,千忆才故作淡然地说,“我以为……你早就把它丢了。”
魏灵诉脱口而出:“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