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美人儿点了点头,送别了聂齿,对高仕道:“你看这孩子,真是怪哉!天赋如何且不说,刚刚明明失了一魂,怎反倒更机敏起来了?说话也不再那么磕磕绊绊的了,更像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不仅为人仗义,更让人觉得踏实。”
他不必多说,单是那一句:“实在不行,再请您辛苦一趟,回陶家堡问问……”就令陶美人儿从心底的觉得踏实,就算聂齿找不到方法,她也觉得他能找到。
高仕就永远都差在这一句话上,无论他真的不行还是假的不行,他的嘴上都只有一个“行”字,这让人如何信得了……
聂齿走后,高仕眼睛瞪着如意,满脸严肃的指着她鼻子要挟道:“聂齿的魂,我可告诉你啊!不可以对我女儿有不敬的想法,否则我绝不轻饶!”
高如意笑吟吟的看着父亲,懒得多讲……
聂齿回到家中,向父亲说了经过。这几天的事,聂无双也了解个大概,本想抽空去高府看看,但听聂齿如此一讲,心中稍有安慰。
他见聂齿口齿清晰伶俐,反应机敏,更感诧异,只背后对妻子道:“你看咱家这孩子,怎么少了一个魂跟多了一个魂似的,反应倒比从前快了?”
白小云也道:“是啊!说话也不和头两天那样颠三倒四的了……”
聂无双去找父亲聂久询问救人方法不提,聂齿夜里无事,又跑到山顶修炼。此是寒冬腊月,冷气逼人。天上阴云密布,月牙时隐时现,已到了末尾。
他不禁点头自言自语:“此时月华吸的虽慢,也不容易吸多,但天气阴寒,所吸得的月华无比纯正,更易令人突飞猛进。”
聂齿定神打坐,不久便进入最高境界开始吸食月华。
月至中天,聂齿总算吸收完毕,站起身来,突见地上有三组脚印。自己上山的脚印却不必多想,但除此之外,剩下的两组却不得不令他疑惑。
“是谁呢?”聂齿话音未落,身后穿出个黄衫的汉子。
那汉子贼眉鼠眼,眼睛不时的左顾右盼,一副做贼心虚的老鼠样,两捋黑油胡,看着更不像好人。尖嘴猴腮,活像个探子。
“你是谁?为何偷看我练功?”聂齿指着他的鼻子问道。
汉子扭扭捏捏,蹑足走了两圈,低声道:“你看你看,这地上还有一组脚印,那显然不是我的。我又不学你这道法,显然是有别人偷学。”
“偷学?”聂齿眼睛斜视了一眼地面,心知他说的或许不错,然而脸色一沉,却装作不知,又问道:“别人学不学我不管,先说你,你为什么来此?什么人派你来的?”
“我?”那汉子鼠头鼠恼的叹道:“我呀!我不是别人派来的,我是你招来的。”
“我招来的?”聂齿心下不禁疑惑。
汉子道:“我不是人,我是异界的黄鼠狼子修成了精!当然,对于现在的你来说算是异界,可对从前的你来说算不上异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