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哈兰不满足只偷羊,有机会就偷牛偷马。她有自己的出货渠道,我不敢掺和,喊我我也不去。偷你牛也是哈兰的主意,我提前根本不知道。那天她打电话叫我出来,一路跟踪你,我就知道又要偷。”
孙强焦躁地挠头,“幸亏你有本事,要不然,你的牲口一头不剩。山上就你一个人,她不偷干净不会罢手。”
姜鹤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放你下山,你还参与偷盗吗?”
孙强摇头。
“摇头什么意思?”
“我不想下山。”
“为什么?”她还以为他要说不再偷盗。
“被万升骗了两万,哈兰性情大变,比以前更狠了。我怕死在她手上。”孙强摸了摸耳侧的那个大疤,“我劝她收手,跟她吵架,威胁她再不收手就告发她。她发疯拿扳手砸我。怀了万升孩子,她,她的疯病只重不会轻,我不能下山。”他掏出车钥匙放到地上,站起来走向帐篷。
姜鹤弯腰捡起车钥匙,嘀咕一句“还算有救”,回去吃饭。
迷你美人白青梅歪头看她,“他不像在说谎。”
“他没说谎。”
“你怎么知道?”
“哈兰兄妹昨天下山前回到帐篷找车钥匙,翻腾半个小时也没找到。想回去找孙强要,又担心我反悔,不甘愿地下山了。哈石担心孙强管不住自己的嘴,说不该说的话。哈兰说孙强就是个废物,不敢出卖他们。”
“放虎归山,怎么办?”
“心术不正,不会有好下场。”
“可怜她未出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