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倾玉被那些侍卫阻挠,脸色却愈是震惊。
“茶花,你叫他什么……”
赵时隽手掌抚在小姑娘的腰上轻轻安抚,随即抬眸朝裴倾玉道:“她叫我哥哥……”
“赵玄士治好了她,却也叫她不大记得旁人了。
从今往后,她只会记住我一人。还请裴大人也都将旧人旧事忘却了才是。”
裴倾玉被气得脸色微白。
“赵时隽,你这个畜生!”
他几次三番对茶花强取豪夺,已然是无耻之尤。
如今竟还冒充她哥哥身份,借此叫她全心全意地主动靠近他,接受他那些有悖于兄妹的行径。
为了霸占茶花,焉能还有丁点的礼义廉耻?!
裴倾玉愤懑下要上前却被那些侍卫死死拦住。
赵时隽却冷嗤一声,掩住怀里小姑娘的耳朵,将她带离开现场。
待走出去一段距离之后,茶花心口都一直沉坠坠的。
她坐在凉亭里的美人靠上,语气略是迟疑,“好端端的,那人为什么要骂哥哥?”
赵时隽却毫无异色地回答:“自是因为他们都妒忌我,会有你这么好的妹妹……”
茶花听他夸赞自己,面颊霎时微热。
“我……我没那么好。”
“你在哥哥心中自然是最好的。”
赵时隽掌心却摩挲着她腰侧,心中却想到她从前在此地对他近乎剖心摧肝的绝情。
我与王爷昔日的情分……
便是没有情分。
那些灼痛他心口的字眼却只令男人微弯了弯唇,随即伸出长臂将小姑娘捞进了自己怀里。
茶花口中毫无防备地轻呼一声,生怕摔倒,小手堪堪扶住了他的肩膀。
下一刻却被他按住纤弱的后背,贴向他面前。
她望着他无限放大的俊美脸庞,心口却砰砰不止,口中愈发磕绊。
“哥……哥哥……”
赵时隽垂眸望着她柔声道:“妹妹怕是忘了,这里便是你我当初定情的地方……”
“定情?”
茶花呢喃着这陌生的词汇,显然也读不透它的含义。
可哥哥额头抵着自己的额,骤然逾越界限的举止让她心口愈发悸动得厉害。
随之而来地却是唇瓣微热的滋味。
小姑娘微凉的唇仿佛被灼伤般微微发颤。
她下意识阖上了眼睫,呼吸都变得节奏紊乱。
被撬开唇关,细密啃咬唇内的嫩肉。
逐步的侵犯与掠夺,连同口中香津也被舔吮夺去。
她无措的呜咽全然被对方一点一点碾碎吞咽,直到她浑身虚软,彻底地栽入他的怀中,连同心跳都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
“哥哥……”
小姑娘呼吸起伏不定地贴在男人怀里。
赵时隽喑着嗓音贴着她耳畔亲昵道:“我们从前在这里也曾这样……亲密无间。”
茶花眼睫微颤,望着那一片已经完全没有了桃花的桃林,对这幅场景脑中是一片空白。
而她所知道的一切,都是赵时隽逐字逐句灌输给她的东西。
……
天子回朝之后,第一个接见的人不是赵时隽,也并非什么朝廷重臣。
而是昔日宣宁侯府的罪人,陈茶彦。
且除了知情人外,几乎无人知晓他悄然被接进宫来面圣的消息。
陈茶彦心中自也是愕然。
在拜见过天子后,天子却同他开门见山道:“此番在珩王代政期间,他翻看过去卷宗时,偶然间发觉了一些疑点,事后更是查出你宣宁侯府的一些事情。”
说罢,便将一堆相关的账簿卷宗都让人呈到陈茶彦的面前。
陈茶彦起初心中生着古怪迟疑,然而越看,脸色便越发凝重。
皆因这上面重重证据,都有指向他陈家当初被定罪的疑点之处。
譬如其中一罪是开设赌坊,放贷追债,shā • rén害命。
这开设赌坊的却是陈家旁支的远亲,放贷追债是有,可被杀害的那人家中,后来却被珩王查出家里藏了黄金百两,分明是被人买通口供。
诸如此类,皆是一些捕风捉影,而后却被人营造出重罪痕迹的相关证据。
种种都只说明了一件事情。
当初的宣宁侯府之所以会倾覆,完全是被人暗中陷害。
且此人手眼通天,不仅能煽动言官上奏,也能买通百姓的嘴去以性命指认陈家。
“陛下……”
这东西是天子亲自给他过目,显然是经过天子手底下人的验证。
倘若这一切都可以得到证实,那么宣宁侯府昔日受的却不是一般的冤屈。
“当下朕已经将这一切事宜都交由给珩王,陈茶彦,你愿不愿意配合珩王暗中去查明此事?”
陈茶彦跪在地上,嗓音都哑了三分。
他握住这些东西的手指微微发颤,显然很清楚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他当即放下手中的东西,俯身给天子行了个大礼。liJia
“回禀陛下,草民愿意……”
待陈茶彦离开后,珩王才从屏风后徐徐走出。
“微臣已经按照陛下的意思办妥,想来要不了多久,待走完一切办案的流程之后,宣宁侯府的冤屈便可得到洗刷……”
说到此处,珩王却微微犹豫,“只是这难道便是陛下信中与微臣说的第二桩错事?”
天子端坐在御案后,神色沉静道:“正是。”
珩王眸中掠过一抹惊色。
“那为何现在又……”
天子叹了口气,打断他的追问,“因为朕现在不想错上加错。”
陈茶彦当下也许还在猜想,那个陷害宣宁侯府的背后之人到底会是哪位权势过人之人。
但他永远都想不到,这人正是当今天子本人。
可当下天子俨然不想再提及这一切的源头,只略是疲惫地抹了把脸,对珩王道:“这段时日怕是委屈你了,昭王那孩子怕是没少针对于你……”
珩王回过神来,这才无奈一笑。
“罢了,这小子城府心思都深,其实微臣也说不准他这样是好还是坏。”
“只是不管怎么样,一切到了最后,皆还是要由陛下定夺。”
……
赵时隽耽搁了数日不曾上朝。
天子突然回朝的举动,又令他心头顿生出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古怪。
隔天他自是没再耽于后院,早上天不亮便离开了府里。
茶花在府里自是乖觉,无事时候也喜欢与丫鬟们一起玩游戏。
只是这日茶花用过午膳后,午睡一阵醒来,发觉身上的小衣穿着很不舒服。
许是身材又盈满了一些,那小衣刚好紧绷在身上本也没有什么。
偏偏当中绣了大朵的牡丹花纹,在那针脚密集之处,恰好磋磨得茶花胸口有些不适。
她去柜子里翻了翻,却发觉自己根本不知道其他的衣服平日里放在哪里。
茶花只好出了屋去,想要寻个丫鬟去问问。
只是她摸到了外边丫鬟惯是喜欢乘凉的地方,便听见她们聚在阴凉下聊天说话。
起初茶花还听得津津有味,后面却听见其中一个丫鬟道:“我们村里就有一对兄妹俩,很是不知廉耻,他们背地里竟然做些违背礼义廉耻的事情……”
“后来村里人才知晓,感情这俩人根本不是兄妹,而是各自婚嫁过,一起私逃出来偷/情的男女……”
旁边丫鬟对这样的话题竟还有些小小兴奋,忍不住问:“是怎么偷的,你快说说。”
“嘻嘻,你这个不知羞的……”
“就那样偷呗,他们嘴对嘴着亲得渍渍有声,人站在村头都听见了……而且听说还脱了衣服一起睡觉。”
茶花不禁茫然发问:“不可以吗?”
那丫鬟下意识道:“当然不可以……”
只是说完,才后知后觉地回头看到了茶花。
几个丫鬟霎时鹌鹑一般,向茶花见礼。
茶花却不知为何,在听完她们方才说的那些,仿佛自己做了件什么坏事一般,原本要询问她们小衣的事情,竟也没有问出口。
黄昏时分,赵时隽回府后正是要接她去新开张的酒楼品尝佳肴。
可茶花坐在马车上,一路都很不自在。
赵时隽垂眸扫了她一眼,“你怎么了?”
“我有些疼……”
赵时隽顿时蹙眉询问:“是哪里疼?给我看看……”
茶花却下意识地道了句“不行”。
男人打量着她,“为何不行?”
茶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白日里丫鬟们说过的话在她脑海中频频闪现。
她没有吭声,可赵时隽顺着她遮掩的地方看去,隐约猜到几分。
他将她这反常当做是羞涩,复又低下头去,贴在她耳畔轻柔询问:“可是心口有什么东西硌着了?”
茶花被他看穿,脸颊微微涨热,颇难以启齿道:“小衣上绣了一朵牡丹花,磨得有些疼了……”
赵时隽道:“你脱了就是。”
可这会儿马上就要到酒楼了,茶花哪能答应。
赵时隽却想到他有一回下嘴没个轻重都惹得她娇颤不止,这次她忍了一整日又焉能好过?
“若被衣服磨破了皮还继续这样……只会更疼。”
茶花听了这话,目光掠过赵时隽形状姣好的唇形,不知怎地,身子都下意识地抖了一下。
就好似这种事情发生过一般,让她不由自主地心生怯意……
“不行……”
她拧紧手里的帕子,仍旧不情愿解开衣服。
赵时隽嗤笑一声,道她脸皮太薄。
下一刻却叫茶花感受到背后紧紧贴上一只滚热的手掌。
毫无防备地烫得茶花肌肤都生出鸡皮疙瘩……
茶花想动,却被他把住了腰。
然后对方便摸索到了系带处将系带解开,随即又从衣摆边缘替她抽取出来。
茶花身子骤然一松,自是微微松了口气。
只是这会儿身上骤然变得凉快下来,让她很不习惯。
赵时隽隔着她薄衫看了一眼,一边将那裹着喷香的小衣纳入袖口,一边又解下自己的外衣给小姑娘披上,遮挡住一些令人鼻管发热的美景。
茶花却下意识地背过身去,略是羞涩地小声道:“哥哥往后别这样了……”
“我们是兄妹,要……要保持距离。”
她口中这样说着,却完全没有看到男人在听见这话后,莫名阴沉了几分的目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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