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早知道了,只是想瞒着我,我配合你假装不知道。”因为早有数了,岑仁晖完全不意外。
“我只是早知道两天,没见过比你还会玩心眼的人。”
眼见妈妈比爸爸更生气,岑珺及时坦白:“我没有早告诉妈妈是怕妈妈露出马脚被爸爸发现,正赶上毕业年,打算等毕业再告诉你们,毕业稳定下来,没什么好藏着掖着了,妈,你别生气,不是爸的问题,是我的问题,你别朝爸发火了。”
妈妈语气像是不会让爸爸好过,没想到爸爸这关过得轻松,妈妈反而不好过了。
真的和爸爸没关系,爸爸说以为妈妈早知道,他配合假装不知道,仿佛在责怪母女两人把他当外人。
妈妈的话,有种妈妈倒打一耙的感觉。
严松梅火气旺,连喝两口莲子银耳汤降火。
岑珺平时是个有话直说的人,只在孔永义的事情上有所隐瞒,事情都说了:“暂时不把他带回家,以后带结婚对象回家,普通对象不带了。”
她没想和孔永义分开,一般人看见爸爸就害怕,不一定能承受住来自爸爸的压力,所以不要让他早早承受,先给他缓缓的时间。
妈很想见她的对象,她已经说过到时候在表嫂食堂见。
孔永义还是表哥同事的弟弟,到时候麻烦表哥表嫂陪着妈妈一起见,和孔永义谈几句话。
表哥不在没事,表嫂在就好了。
要不是有食堂抛糖的事情,严松梅早憋不住露馅了。
在孩子们还小的时候,她就和丈夫念叨过孩子们将来的对象,都聊到孙辈了,如今大儿子还没谈对象,被妹妹赶超,没有抛糖的事情,叫她如何能忍住不告诉丈夫。
“按珺珺说的,确定是结婚对象再带来家里看,你爸没那么多时间见你的普通对象,爸爸妈妈不是老古董,不会给你安排相亲对象,全看你自己的心意。”严松梅对丈夫早知道的事情耿耿于怀,女儿能原谅,丈夫不行。
晚上绝对要好好骂他一顿,不骂一顿难解心头之恨。
岑仁晖没意见,哥哥妹妹也没意见了。
...
晚上回到家里,杨东没说白天抛糖的事情,说起期末考试成绩:“幸好老师给我们及格分了,感觉是送分,看我们离及格分不远,干脆打了及格分。”
学生挂得太多要补考,对老师们来说也是件麻烦事。
沈立秋:“我是老师送分,东哥你不是,我六十分,送分痕迹明显,你六十七分,显然是及格了,不需要送。”
期末考试四门,别的三门成绩还行,和上个学期差不多,七八十分,考八十分不是难事,比较头疼的一门,擦边及格了。
她在看到成绩的时候也是松了一口气。
好险。
“我看了大家的成绩,最高的八十分,大多数是六十几分,考七十多分都算高分了。”因为这门实在太难,杨东特意看了全班的成绩。
“感谢老师手下留情。”
成绩的事情说过,杨东说起白天抛糖的事情:“立秋,我今天上午好开心,尤其是看到很多人过来,大家脸上都带着喜悦的表情。”
“能不喜悦吗?天上下糖果雨馒头雨了,要是别家抛糖,我不去也要使唤你去,抢回来给我当零嘴吃。”今天来抢糖的人都到得非常早。
早早等候,听说最早的,早晨六点就过来等了。
其他人家抛糖真没有选在上午九点的,太晚了,很多都是六七点抛,沈立秋懒,不想早起,把时间安排在上午九点,八点多过来的时候,楼下已经围满人了。
“大家抢得很快,我站在里面显得手笨脚笨,抢不到东西,还是立秋大方,今天不会抢的人都捡了不少糖回家。”杨东想想上午的场面,还是很开心。
沈立秋不打扰东哥傻乐,买了四筐糖,糖果厂给过优惠折扣也花不少钱,如果是自己家建成,她绝不会抛这么多,今天主要是回馈老食客。
新食堂抛糖的事情没贴通知,让收银小赵小姜用说的,有客人来结账,她们就告知新食堂何时何地抛糖,欢迎他们去抢糖。
叫不认识路的客人先认认路,到新食堂也要照顾他们的生意。
就东哥傻傻的,只知道乐。
“天气真热,东哥,我先去洗澡了,等我洗完换你来洗。”
“嗯,立秋你去吧。”杨东坐在椅子上,继续美着上午抛糖的事情。
...
表妹珺珺曾经说过要带对象在食堂见舅妈,麻烦身为表嫂的沈立秋来陪着。
时间定在休息日,沈立秋休息日不在食堂,在家歇着,表妹难得求件事情,她答应下来了。
见家长没选在吃饭时间,选在上午十点,沈立秋九点才出发去食堂,她家东哥跟着一起来,食堂早饭到十点不卖,他们过来正好赶上早饭尾巴。
“立秋,我先走了,中午十二点再回来。”杨东觉得见家长的场景有点尴尬,吃完早饭去监督装修。
“你去吧,我先回办公室了。”
他们今天没来办公室,骑车骑到食堂门口,直接进来吃饭了。
沈立秋到食堂:“妈,舅妈,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一来就看见坐在办公室门口休息的婆婆和舅妈,沈立秋赶紧开办公室门,叫她们进去坐。
“我们刚到不久,让司机送过来的,立秋,小树苗小花苗和种子都已经送到新食堂去了,等会儿我和你妈妈一起去新食堂。”
沈立秋怀疑自己听错了:“舅妈,上午不是要见珺珺对象吗?”
她记错时间了?
“珺珺对象见完就去弄食堂的花草树木,我们草帽手套袖套都准备齐全了,在我的工具箱里。”
舅妈今天也太忙了,沈立秋想想都觉得累。
见婆婆和舅妈都没有疲累的神情,沈立秋只好装作精神很好的样子,去给婆婆舅妈端茶倒水。
岑珺和孔永义九点五十分到的,沈立秋见到这场面,觉得东哥跑掉是有道理的。
她们不尴尬,东哥又不在,尴尬的只有孔永义了。
东哥要是在场,尴尬的是东哥和孔永义。
婆婆不擅长交际,让她主动说话不可能,沈立秋休息日脑子容易放空,见家长,她的作用只是借个场地,别的与她无关,她也没主动开口说话。
她们两人不说,有会说话的人在,严松梅就是个爱说话的人,开起话匣子,不到十分钟已经摸清了孔永义的家庭成员家庭背景。
岑彩听到孔永义是儿子同事的弟弟,终于出声,说了句真巧,还说对孔永英有印象,是个好孩子。
沈立秋觉得婆婆没印象,只是说个场面话,她见到孔永英应该是在抗洪时期,一群泥人,除了自己的儿子,别人都长一个样。
严松梅和孔永义聊了很多,聊到十点四十分,岑珺提醒:“妈,我记得你还有事情吧。”
“对,我还有事情,珺珺,你先带着永义离开,饿了去吃饭,食堂再有二十分钟就能吃午饭了。”严松梅差点忘记种树种花的事情。
岑珺带着孔永义离开,严松梅和岑彩去新食堂。
被舅妈问一句立秋要不要去食堂,不想去的沈立秋还是骑上自行车跟去了。
杨东在食堂守着树苗花苗和工具箱,见妈妈和舅妈几人终于来了,打过招呼后去盯装修。
今天上午过来就有装修队的人告诉他树苗到了,他们不管植物栽种,让他收好,小心被当垃圾收走。
这些小树苗虽然没栽在地里,整齐排列在一起,不至于被看成垃圾,不放心的杨东最终还是在边上等,等着舅妈过来。
绝对是舅妈的手笔,舅妈上周说过,这周绝对会动手。
他完全不怀疑舅妈的行动力,和立秋完全不同的行动力。
对立秋来说不重要的事情,她能拖就拖,能不做最好了,省力气。
已经十一点,严松梅没有马上开种,先和沈立秋介绍每种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