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睡醒时,看到九井一趴在桌子上,被抓的乱糟糟翘起的呆毛随着他的呼吸颤动着。
我坐起来打了个哈欠,看着明明昨天我睡前整理的好好的文件被九井一翻得乱糟糟的满地都是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我爬下床把他推醒。
大概是见我神情太过严肃,九井一迷茫的神情很快也沉重了起来,“怎么了上野山,是计划出了什么大纰漏吗?”
我抬手指了指钟表,“七点二十了。”
“?”对我已经有了初步了解的九井一举起手比了个暂停的手势,“你的下一句该不会是上学要迟到了吧?”
“我上学还不会,但是九井你上学要迟到吧?”
我将文件一一捡起来,把其中九井一标红的部分单独拎了出来,“你不回去洗漱一下再去上学吗?”
“我不去。”九井一伸手去拿他写的密密麻麻的计划本子,我先够了过来,将本子合起来。
“那你回去洗个澡好好吃顿饭睡一觉再继续。”
“你有没有照过镜子,看一下自己现在的模样,可以直接送去动物园当熊猫了。”
“你的焦急对我们计划没有任何帮助,我们都需要一个清醒的大脑,来保证计划的万无一失,毕竟我们只有一次机会没有试错的概率。”
九井一听从了我的建议。
“我该怎么找你?还是在图书馆见面吗?”
他将书包收拾好背着跟我出门,我用钥匙将门锁好,思考了一下,“你有手机吗?”
“有。”
“号码报给我。”
九井一照做,我默念了好几遍,将数字分组记住。
“放学后我要去买点东西,今天应该是不会去图书馆了,晚点的时候我会电话联系你的。”
与九井一告别,我回到自己家里草草洗漱完,从书桌被我挖空的木板夹层里拿出了我偷藏的钱,放进了书包里。
出门的时候我还能听到那个男人响彻整间屋子的鼾声。
听说睡觉打呼噜声音很大的人呼吸系统可能会有问题。
我面无表情关上门,心底很是遗憾他怎么没有就这样因为一口气上不来死掉。
那些文件并不用着急还回来,那个男人被酒精和dǔ • bó麻痹的大脑让他压根不会在意堆在家里的那些废纸,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像这样愚蠢没有脑子的人会成为他们团队掌管了最致命证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