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财、权势、地位固然可贵,但和自个儿性命比起来,还是小命重要。
“怎么就不能提了?你这老家伙又不是不知道宗族如今的现状?”头发花白的族老眼白一翻,仍旧气不顺,“区区二房一户的资产,不知比族里公产多了多少。宗族培育他们父女多年,一个两个不知道反哺!前阵子不是下了雷雨,宗祠的房檐年久失修,漏了雨水,险些打湿了祖宗牌位。族里族学情况也不好,我那曾孙还说族学供应的饭菜有些变味……”
头发灰白的族老道,“这不是因为族田收成不好,族中账目连年亏损,族长也是发愁……”
“理是这个理,但柳佘父女能扶族里一把的话……”
思及此,这位族老更气了。
宗族养育他们,他们理当反哺宗族。
如今一个两个赛白眼狼,谁看了不心塞?
“形势比人强,你还能强迫他们父女不成?”头发灰白的族老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再者说,分宗dú • lì的人是柳羲又不是柳佘二房都分出去了?人家是个女子,最后还得嫁人——”
如此一说,头发花白的族老更气了。
“嫁人?那她的资产不是便宜了外人?”
“难不成你要让她嫁给同族?消停些,说出去旁人还以为宗族觊觎女眷资产,丢不丢人!”
同姓成婚有违伦理纲常啊。
头发花白的族老装了一肚子的火气,感觉哪儿哪儿都不舒坦。
士族对对外很光鲜亮丽,但族里资源有限,不可能让每一户族人都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