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赏要和功劳相当,惩罚要和罪过相当。
这句话姜姬当然听得懂。
“你这是变相骂我赏罚不当?”
那人摇头,他当然不会这么作死,这不是骨气或者勇气,这是拉着一大家子人找死。
“在下不敢只是过犹不及,通敌之罪固然该死,但情节亦有轻重之分。”这人明明已经吓得差点儿咬到自己舌头,满面涨红,这会儿还强撑着道,“赏当期功,将士必然争相杀敌立功;罚当其罪,重罪者服罪、轻罪者引以为戒,感沐恩德,不敢再犯,此举还能震慑有异心的宵小。倘若兰亭公不分青红皂白,不论罪重罪轻,一律斩杀,这难道不是失了公允?”
这人说完,韩的视线不由得落在这人身上。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犯罪既遂和犯罪未遂,量刑总是不一样的。”姜姬笑了笑,话锋一转,“不过对我来说,通敌就是通敌。你们与伯高串通,这是事实,信函上面白纸黑字都写着你们的野心!难道因为你们一家子还没来得及搬到伯高治下,这行为就不算背叛了?”
若是平时,姜姬是懒得解释那么多。
不过谁让韩在场呢,总要说清楚一些,免得绷了人设。
那人听后涨红了脸,辩驳不过姜姬。
“这都是背叛通敌!”姜姬又道,“真要说情节轻重,你们是比冢河县那几户人轻一些。”
重一些是死,轻一些还是死。
唯一的区别在于前者死得多,后者死得少而已。
众人不敢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