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聂氏——”
孙兰那双黑葡萄般黑亮的眸子盛满了期待。
孙文不避讳地道,“主公有意对南盛杨涛动兵,杨涛派人去向中诏聂氏寻求结盟,爷爷这些年待在北州歇得够久了,骨头都懒了,也该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免得让人小瞧了去。”
孙兰道,“谁敢小瞧爷爷?再说……行军打仗那么辛苦,爷爷年纪也大了……”
让年纪奔五的老爷子随军打仗,光是漫长的行军就够折磨人了。
孙兰也算是金鳞书院第一批学生了,目前学习的内容越来越难,越来越偏向实用,教学夫子还时常开设军事政治课程,军事案例从古至今,一场一场挑出来当教材与学生讨论学习。
孙兰学习很努力,成绩基本稳定前十。
孙文偶尔对他提及外界局势,他也听得懂,有自己的想法。
“聂氏与主公必有一战,爷爷也不是瞧见仇人打上门还能坐得住的。老头子年纪是大了,但不是老得不能动弹了。主动请缨调回,不仅仅是为了你奶奶和爹娘报仇,还有便是为了你。”
孙兰沮丧道,“爷爷怜爱孙儿,处处为孙儿谋划,可孙儿也希望爷爷能……”
孙文还嫌说得不够明白,解释道,“爷爷瞧你与亓官文证家的长女走得近,亓官让是主公跟前心腹,你幼年失恃失怙,身份就差了人家一大截。自古以来,结亲讲究一个门当户对,爷爷不为你拼一把,难道靠你自己?等你努力爬上去,人家亓官静慧的女儿都能喊你叔叔。”
孙兰脸蛋刷得红了,好似涂了一层厚厚的胭脂。
孙文瞧他的样子,笑道,“老实告诉爷爷,你喜不喜欢亓官家的闺女?”
孙兰羞得不行,怯怯凑近了爷爷耳畔,说着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