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风水轮流转啊,郑浩美滋滋。
他讽刺过后,重新将倒扣的书函拿起来,每个字都细读一遍,仿佛在回味那种美妙滋味。
“将军,聂清那边不会察觉了吧?”
郑浩反问一句,“察觉什么?便是察觉了又能如何?失去聂良的庇护,没了卫応的谋划经营,聂清就是一只没有断奶的狗崽。他冲人狂吠又能如何,凶起来还能咬死我不成?”
言外之意,郑浩没有将聂清放在眼里。
聂良临终前留给聂清的武装都被姜芃姬扒了个一干二净,这奶凶的奶狗能掀起什么风浪?
幕僚担心道,“聂清是不足为患,但他要是把将军暗中与柳羲合谋的事情捅出去……”
士族之间也有一条鄙视链。
因为中诏曾是五国中最强大的过度,士族也有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东庆作为鄙视链中下游,他们对姜芃姬的态度中立偏排斥,再加上姜芃姬灭杀聂良那么多精锐和将领,这些将领大多与中诏士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新仇旧恨,自然更加厌恶。
往轻了说,郑浩的举动是胳膊肘往外拐。
往重了说,郑浩就是投递叛国的叛徒,要被中诏士族集体针对的。
郑浩不是没考虑过,但在利益面前,危机又算得了什么?
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