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阴阳怪气了的北陆也不恼,眷恋地在夏夕烬的额头上连啄了好几下,故意将嗓音压成委屈的调调,莲言莲语的出了声:“我就知道。”
“高中、大一大二的时候你对我喜欢的不得了,就临近毕业那段时间,你简直是看见我都烦,后来我用小表弟的身份回来,你也又迁就又体贴的。”
“我懂,我都懂的。”
“男人过了二十岁就不值钱了,色衰爱弛是自然规律,我怎么能试图改变呢。”
说完,还幽怨地用指尖在夏夕烬的锁骨处轻轻画了几个圈,也分不清到底是在控诉,还是在挑//逗了。
酥痒的感觉自皮肤接触的地方蔓延,夏夕烬柔软地哼了一声,选择不被这种“烂俗”的手段引诱。
什么跟什么嘛。
毕业前后两人的核心矛盾到底是什么,他不信北陆心里没数。
呵,试图引起自己同情的小手段罢了。
诡计多端的老男人。
“不许岔开话题!”夏夕烬果断找回了重点,一巴掌拍开了北陆在自己身上到处撩拨的手指,质问的口吻阴阳怪气,还带着点酸,“严总人又帅、对你又好,竹马竹马那么轰轰烈烈的纠葛,都能给你俩单独开本小说了,你真就一点都不喜欢人家?”
得,到底还是没逃得过去。
北陆“啧”了一声,也不装了,照着夏夕烬的额头就弹了一下:“不喜欢。”
他皱着眉问道:“你又不是不认识他,他八岁的时候跟现在就差不多了,我还‘咿呀咿呀’玩积木的时候,他就已经捧着机械工程的课本,在旁边用一种‘欣赏傻子的悲悯眼神’盯着我看了。”
“稍微大点了,我以为我妈死在他父亲手里,但我又还没有dú • lì生存的能力,住在他家和他朝夕相处,我天天都提心吊胆,生怕严柯哪天算计到我身上。”
北陆表情复杂地说道:“所以你能理解,我当时知道真相、以及他分命格给我之后的困惑和绝望么?”
夏夕烬回忆了一下,自己和严柯第一次见面时,对方那如同变温动物一般的冰冷眼神,以及嘴角那似笑不笑的诡异弧度,顿时理解了北陆八成。
确实,严柯看着一点都不像安排这种“生生世世爱”戏码的人设。
像热衷于玩弄别人,就喜欢见人痛苦的类型。
夏夕烬主动忽略了自己和严柯其实算得上“同一个人”的既定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