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声不吭，又在生气是不是，回头模样不大，气得一脸褶皱，成了老太太。”
去你的老太太！
沈歆揭衣的动作快了半分。
嗷——戚钊瞬间叫出声，“别，我不说了。祖宗，您慢慢弄。”
卫兵把急救物资送进来，只是略微清洗便染红一盆血，卫兵进进出出端了几盆水进来，临时基地来了水元素异能者，淡水包管够，就是这来回几趟，配上戚钊时不时的嗷嗷叫，这情形就奇怪了几分。
徐邦人还没露面，声音先冲进来，“戚钊，你在里面生孩子呢！”
沈歆系绷带的手抖了抖，戚钊一激灵，硬生生吞下习惯性的嘶叫，他小声道，“完了，完了，钊哥这面子是掉光了。沈小歆，你这小护士也要遗臭四方了。”
“臭就臭，反正我是童工。”沈歆狠狠系紧绷带，戚钊猛地捂住嘴，翻身就提溜起她后领，“沈小歆，别以为钊哥不打屁股。”
“你来！”沈歆叉腰！
“来就来！”戚钊张开手掌，作势要打！
门帘正巧在此时掀开，徐邦走进来，沈歆一改之前彪悍模样，捂着眼假哭，“中校，这人不仅奴役童工，还打童工。呜呜呜。”
徐邦也知道沈歆的身份，面色不改，依着她，“你放心，回头我就让他全军通报批评。”
戚钊赶忙将沈歆窝进怀里，“中校，你这就不够意思了。”
徐邦耸耸肩，一幅爱莫能助的模样。
戚钊因为上药光着膀子，沈歆还是第一次对上光溜溜的胸膛，登时一股红晕晕到脸上，死命要挣脱出来。
奈何戚钊报复性贼强，越挣扎越抱得紧，嘴上还没事人的跟徐邦扯开话题。
沈歆憋了半天，这般亲密接触，戚钊大老粗觉得她现在三岁小孩没啥，可是沈歆自个知道自己无论什么模样，成年人的意识在那啊！挣扎无果，成年人另一意识占据上风，抵抗不了就享受吧，破罐子破摔，打了个哈欠，当人胸膛是抱抱熊了。
戚钊和徐邦几番说道，聊到正事。
说起昨夜极光夜，临时庇护所里也发生了异变，是夜间巡逻队，好在幸存者都老实的呆在地下，第一时间异变并没有扩散，很快就清理了所有巡逻队异变人员，八个巡逻员中，只有四个异能者没有异变，但两个死在突然狂暴的丧尸手里。
这样的经历加上夏博带回来的分析，他们安排异能者守在庇护所周围，拉起防御网，等待丧尸潮。
“只是，我们没料到丧尸会突然变得这么厉害，粗略估计，暴露在极光下的丧尸力量、速度以及听觉，平均提升了三成。”徐邦最后总结道。
“不止。”戚钊补充道，“变异的速度也加快了。之前可能会潜伏两到三小时，现在不超过一小时就会直接异变。”
他顿了顿，将路上所遇的人类突变和丧尸围堵简单说明，徐邦重重点头，“那么，极光很可能是造成异变的直接原因。”
“嗯。不过，陨石呢？”戚钊垂下头，感受到沈歆轻缓的呼吸打在皮肤上，知道她睡着了，放低了声音，“末日前，我们认为陨石可能造成异变，从江中警察局带回来的卷宗显示，临山花苑二期的变异丧尸确实和陨石有关。但我们进入了军区研究所，里面锁着一只因陨石变异的巨型蝙蝠，但是地下没有出现任何异变。”
这是非常矛盾的地方，他把问题抛给徐邦，“陨石，我们带回来了。等沈歆睡醒，我会让她交给你。”
“不用！”徐邦拒绝道，“在搞不清楚到底陨石会不会造成异变前，放在她空间里是最安全的。况且，你们还要将陨石送到A区实验室，只有教授能解开它的谜团。”
“对了。”戚钊被提醒，“我认为‘小心天空’的传真就是教授发的，你们联系到教授了吗？”
然而，帐篷里沉寂下来。
半响，徐邦压抑地摇摇头，“不止教授，除了西北军区，其他地方都切断了联系。”
西北地区地广人稀，可能是整个国内受末日影响最小的地区，而其他地方越是繁华越是前景难料，只看S市整个军区的沦陷就隐隐可知。
徐邦颤抖出声，“戚钊，也许……也许总军区也没了，军队其实也名存实亡了。”
“你放什么浑话！”戚钊声音压抑到极致，沉闷而低吼，“只要我戚钊在一天，我一个兵也是兵，当年在军旗下宣读的誓言，就算是死也要带进棺材里。”
徐邦紧紧闭上眼，他的年纪早就过了半百，看得比戚钊更透也更绝望，年轻人绝境之处的满腔热血，他难以找回了，而今只能拼着一把老命扛着身为军人的誓言，勉强维持着人类仅存的秩序。
他上前半步拍拍戚钊肩膀，像是给予鼓励，又像是说不出口的嘱托。
戚钊没看他，手指拂顺沈歆松软的头发，声音深沉而坚定。
“等西北军区的运载机过来，送走幸存者，我就会带着X小队去拿陨石，然后直接上A市。”
“不管是存是亡，没亲自确认，绝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