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能摆平他,我妈就不会跟他跑了,这话白洛因没敢说出来,怕伤了他爸那颗苍老的心,尽管他爸比他的内心要强大多了。
“爸,我即便相信您,也不能那么做。”
“儿子!”白汉旗又把白洛因的头扭向了军区大门,“你往里面看看,你好好想想,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什么?大海在里面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你还有心思想后面的事?”
白洛因别过脸,“他是顾海他爸,他不会真把顾海怎么样的。”
“死倒是不可怕,怕的就是活受罪!你要是真想开了,何必跑这来呢?你觉得死拧着不走就是为爸好,那你怎么没想过爸看到你这样,爸心里什么感受?”
白洛因不吭声了,看着军区的大门,眼睛里雾气昭昭。
白汉旗接着说:“因子,你也不小了,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我宁可让别人捅两刀,也不想看着你在这挨冻。”
“可是您让别人捅两刀我会心疼啊,我自个在这挨冻我乐意。”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自私啊,你就不能替我着想着想么?”白汉旗急赤白脸一通吼,“你以为我让你俩走是怕你们受罪啊?我就是图个省心!现在被整的是顾海,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你,你待在这我心里更不踏实!”
白洛因觉得,他欠白汉旗的,怕是一辈子也还不清了。
第二天下午,白洛因给顾洋打了N多个电话,想把他约出来见个面,结果都被顾洋以有事在身拒绝了。后来白洛因干脆不打了,直接去了顾洋的住处,站在门口等。
一直到夜里十一点,顾洋才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家。
看到白洛因站在门口,顾洋眼中掠过几分讶异。
“你怎么跑这来了?”
“打电话你一直没空,就来这等了。”
顾洋表情漠然,似乎很不关心白洛因找他来干什么。
“顾海没和你一起来么?”
顾洋对顾海出柜的事情一无所知,那晚顾海走后,他就没再主动和顾海联系。至于顾威霆有没有去找顾海,顾海那里发生了什么情况,顾洋完全不知情,也懒得去打听。
白洛因也只是回了句没有。
“这么晚了,你独自一人前来,我还真有点儿不敢开门。”顾洋冷冷一笑。
白洛因瞥了顾洋一眼,淡淡说道:“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我怕我对你有兴趣。”
顾洋的目光中荆棘丛生,扎得白洛因浑身上下不舒服。
门还是开了,顾洋不动声色地走了进去,白洛因跟了进去。
“拖鞋只有一双。”顾洋换鞋的时候说了一句。
白洛因直接把自个的鞋放在鞋架上,穿着袜子站在地上,好在顾洋的房间里都铺上了地毯,即便是光着脚,也不会感觉凉。
顾洋只是朝白洛因的脚上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径直地进了卧室。等他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双新棉质拖鞋,直接扔到白洛因脚下。
“谢谢。”
“不客气,我只是怕你的袜子弄脏我的地毯。”
白洛因单刀直入,“我想请你帮个忙。”
“请我?”顾洋挺漠然的回应,“我凭什么帮你?”
“因为事出在你弟弟身上,你有困难的时候,他帮了你,现在他有困难了,你总不能坐视不理吧?”
“谁规定他帮过我我就得帮他?”顾洋俨然不买账。
白洛因就回了两个字,“道义。”
“我这个人没道义。”
“你有。”
顾洋说了声谢谢,就去了浴室。
这个澡洗了足足一个钟头,最后,白洛因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浴室的门,“用不用我捞你出来?”
“捞就不用了。”顾洋懒洋洋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如果你想和我一起洗,我倒是挺乐意的。”
白洛因胸口堵着一口血,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