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有抓到。”侍卫一脸尴尬地道,“我们好几次将他们包围起来,有时候明明就在一个小院子里面,围上去之后,人却早就离开了。
他们藏在暗处,偶然出手,还打伤了我们好几个弟兄。到现在,根本连他们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属下生怕他们会继续在城中破坏,所以赶紧过来向大王和各位将军禀报。”
凤鸣蹙眉道,“丞相,这到底是什么人啊?”
“鸣王不要担心,我已经猜到是谁了。”烈中流呵呵笑起来,挥了挥衣袖,长身而起道,“不但猜到是谁,还猜到他们在哪里。来来,大家跟我来。”转身跨出了大门。
大家都好奇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穿出容恬凤鸣目前暂住的小院,从长廊下直走,再拐了几道门,绕过一排破旧的仆人房,往后一穿,竟是一个小门。
烈儿凑上去,在凤鸣耳边道,“出了这个门,顺着这条小道再往前走一点,就是越重的副将府。”
他刚刚入城的时候一心要找卫秋娘晦气,几乎把卫秋娘的副将府邸翻个底朝天,当然非常熟悉。
众人继续跟着烈中流走。
果然,出了小门,就是沿着小道走,迎面又看见另外一道小门。
凤鸣心想,这大概就是越重副将府的一扇小侧门了。
烈中流推开门,率先跨了进去。
副将府和主将府不同,越重城被攻破后,并没有安排住人。子岩一进去,环视四方,立即警觉地和千林交换了一个颜色,向容恬低声道,“大王,不对劲。”
“嗯?”
“这里属下安排了两队人马看守的,可现在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恐怕会有埋伏。”
容恬往烈中流背影一扫,眸光灼然。
“大王,要不要先退回去?”
“等属下先去传唤一队侍卫过来,再进去吧。”
容恬还未答话,忽然觉得有点异样。
原来凤鸣在旁边轻轻扯了他的袖子一下,见他转头,正容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容恬咧嘴朝他一笑,抓了他的手腕,和他一起大步跟在烈中流身后。
烈中流像对身后的窃窃私语毫不知情,只顾往前领路,一路往前厅去,子岩等细心张望,果然一个侍卫的人影都不见。
当即两人握紧腰间剑柄,暗中挪动位置,一前一后保住容恬和凤鸣。
容虎和烈儿也早瞧出来,默默在容恬凤鸣左右占住了位置。四人前后左右,刚好将容恬和凤鸣围在中心。
他们倒不是怀疑烈中流会设下毒计,但大王和鸣王的性命太重要了,事关安全,却是一点也不敢侥幸的。
副将府内静得吓人,只有脚步声簌簌可闻,众人越往里走,越觉得有点心惊肉跳。到了前厅,烈中流倏然止步,顿时人人都停了下来。
四处察看,依旧一个人影也不见。
烈儿呼出一口气,刚想问烈中流,蓦地一道黑影忽然从旁边窜出,电光火石之间,直扑众人面前。
“啊!”秋月,秋星吓得失声大叫。
秋蓝受惊,一屁股坐在地上。
子岩等四人的兵器同时抽了出来,噌噌噌噌,不假思索对着黑影就砍。
那个黑影却异常狡猾,身在半空中,眼看就要扑到秋月面前,却猛地一个扭身,躲过几把带起风声的利刀,簌地一跳,竟直直跳入烈中流怀中。
烈中流仿佛早猜到会这样,极有默契地伸出双手,把黑影接了,含笑站在原处,对子岩他们道,“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凶,小心它日后会记仇哦。”
凤鸣从黑影出现的第一刻起就被容恬一把拽过来护在了怀里,电光火石间,却也大致看清楚应该是只动物,此刻从容恬臂膀间探出头问,“丞相,那是什么?松鼠吗?”
“不是松鼠。”烈中流解释道,“永殷人叫它做飞貂,我家这只,名字叫小秋。”边说着,边把手臂稍抬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