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同国过去,可以节省不少时间。嗯,凤鸣准备游历七国,现在应该也在永殷境内,如果有什么事,你要竭力保护他。”
小柳点头,正色道:“属下明白。”
“永全和永城两位王子的内斗,到底情况怎样?”
小柳仔细说了一番,他在永全府邸中做事,小道消息最多,永全怎样一登上太子位就处处夺权,永城怎样联合被损害利益的大臣竭力反抗,举出不少生动的例子。容恬一边喝着温得正好的酒,一边静静听着。
一切都在他算计之中。
当日设计要烈儿让永逸放弃太子位,他早就猜想到今日的结局。
目前最妙的发展,莫过于让永全和永城双方势力均衡,继续内斗下去。
凤鸣不是说过,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吗?
不过听小柳的意思,似乎永城已经处于全然挨打状态,身边的官员们也正被永全一一收拾。等那些官员被收拾的差不多,永城也就完蛋了。
永城如果完蛋,永全大权独揽,永殷便没有从前那般好控制了。
想到这里,容恬唇角又是微微一扯,轻描淡写道:“这样相斗太不公平,我们不妨来个见义勇为,锄强扶弱。小柳儿附耳过来。”
在小柳耳边轻轻叮嘱两句。
小柳听了,眼睛顿时大亮,呵呵笑道,“大王放心,这个属下自然知道该怎么办。最近永全把手伸到芬城码头那边去了,像是想夺取码头掌吏一职。不妨从这里开始我们的行动。”
“很好。”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属下现在就必须赶往芬城码头。属下告辞,大王保重。”小柳儿对容恬深深施了一礼,直起身来,朝子岩拱手,“子岩保重。”虽然语气和缓如常,眼眸中却溢满手足之情。
※※※
芬城码头。
阿曼江上,最华丽最引人瞩目的大船上。
凤鸣正努力开动他的小脑袋,绞尽脑汁怎么进行他见义勇为,锄强扶弱的伟大壮举。
唉,他实在太不是政治斗争的料子了,沙场上面对面的血战他或许可以接受,但这些王族权贵间shā • rén不见血的事,光想想就让他一阵颤抖。
不能让泰蚕的妹夫冤枉而死……
不能让乐庭被牵连……
不能把自己也搅和进去……否则七国游历就要变成七国共剿鸣王之战了……
好高难度!如果容恬在该多好啊。
凤鸣愁眉苦脸,一连斟了几杯酒仰头喝下,愣愣看着被月光反射得明晃晃的桌面,光线入眼,有那么瞬间视线仿佛有些模糊,看不清东西。
“看不清……”凤鸣痴呆似的喃喃片刻,不知想到什么,骤然浑身一震,澄清无垢的漆黑眼睛炯然一亮,猛然把手往大腿上一拍,狂叫道,“我想到了!”
“鸣王想到什么了?”乐庭赶紧问。
凤鸣却不忙回答乐庭,先扬声把容虎叫了过来,问,“泰蚕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下层的船舱里面,和那位老婆婆在一起。”
“你叫泰蚕过来。”
容虎答应着去了。
不一会泰蚕被带了过来。他看见乐庭在旁,脸色一阵苍白,显然心虚自己隐瞒的事情被凤鸣知道,胆怯地行礼道:“鸣王有什么吩咐?”
凤鸣看他一眼,嘿嘿笑骂道:“你这个家伙,不用装了,那些太子王子的事情我已经全部知道,你胆子也真大,既然想把我拖进这个漩涡里。”
泰蚕扑通一下跪倒,颤抖着:“鸣王恕罪,我也是实在被逼得没有办法,求救无门。”
“怎么不去求你的后台三王子?”
泰蚕委屈地答道:“永全殿下现在是太子,把永城殿下打压得几乎抬不起头来,我们这些被怀疑和永城殿下有关系的小官个个都受迫害,永城殿下哪里能顾得过来?我当这个小官,最多只是收一点来往商人的礼物,从来没有害过人,更没有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天啊,怎么就得罪了永全殿下?只……只求鸣王施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