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可不止这个」
白少信也明白他在说什么,叹道:「你还为这事不平?就算给你剑谱,你也已经过了练武的时候,难成大器。」
「我看白家的剑谱,爹还没有全部传给你吧!」见白少信又挨上来,手越摸越往下,从腰间直滑向两腿之中,白少情一阵嫌恶,推开他转身道:「你的资质远远不如大哥,爹不给你也是应该的。不过怎么宋香漓却也不作声,她不是最疼爱你的吗?」
「娘自然是疼我的。我想办法弄来给你就是。」
「等你弄来再说。」
「三弟,再留一会,这两年你才让我碰一回,至少再亲两个嘴。」白少信上前搂住白少情。
「放手!」白少情被他搂得动弹不得,白玉般的脸露出恼色,微微发红,倒愈发显得俊美。
「傻子才放呢。」白少信得意洋洋按着他亲了两个嘴,使劲蹂躏薄薄的淡红色的唇,看着线条优美的唇因为他而红肿起来,还不满足,一只手将白少情两只手腕抓到背后,一只手就去解他的衣带:「我看你的身子如今更漂亮,白放着可惜,倒不如让我好好疼一疼。」
白少情被他一把抓着,原本打算忍耐着让他亲两个,只当被狗咬了,听白少信这么一说,眼底深处骤冷,毫不惊惧,反而冷笑起来:「好啊,白少侠的高卓武功,原来是专门用在这些地方的。」
语气出气冷冽,话里透出阴森森的寒气,听得欲火焚身的白少信无端打个冷颤,忙松开了白少情,强笑道:「不过开个玩笑罢了,别认真。」
他身负武艺,要对手无缚鸡之力的白少情用强当然不难;但道三弟性情刚烈,若强把他要了,不知会惹出什么样的后果来,竟是不敢相逼。
白少情被他放开,缓缓整了整衣襟,淡道:「早知道你如此无用,我应该去求大哥。他必定早有爹传授的白家剑谱。」
白少信见他封剑谱念念不忘,摇头道:「白家剑谱我不是已经写了一半给你?」
「我要的是全部,还有云里白露十式的绝招。」
白少信愣了一下,「你又不练武,要云里白雾十式做什么?」
「你管不着。我既然是白家的儿子,就有资格看白家剑谱。再说,我不能练,难道不能留给我儿子练?」白少情站起来,毫不留恋地走出假山。「好好照顾我娘,若有人为难她,你休想再碰我一根头发!」
身后,只余阵阵冷漠气息。
「云里白雾十式……」白少信恋恋不舍地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声,喃喃道:「你要的东西,我自然拼着被爹娘责骂也要弄来。」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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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寒雪忽降,凌晨醒来,世界已是白茫一片。
银枝挂冰,环绕在院落四周、匠心独具的小溪,被凝成玉般的晶莹。
人若天生就分几等,那么,必有一种人,天生就应孩吃最好的菜,喝最好的酒,穿最好的丝,住最好的房子,赏最好的景,玩最好的女人。
例如,封龙。
封龙悠闲自得,夹起一片白家大厨精心烹制的招牌小菜,缓缓喝着白家珍藏多时——据说已近百年的好酒,穿着浙江第一丝稠行老板娘每年亲自送上封家的衣裳,眼光越过白家专为贵客准备的端绪楼精致的窗栏,赏着昨日新铺上的雪景。
只缺了女人。
不,不是缺,而是他现在心里想的,并不是女人。
「封峻。」
封龙一开口,帘外立即闪入一名方脸大汉。
「在。」行动虽如鬼魅般无声无息,举止却沉稳得很,倏然出现,不露丝毫惊惶。
「白家人来过?」
「一早白莫然就带着两个儿子来见公子,我照公子的吩咐,一一挡驾,说公子连日赶路,今天要睡迟一点。」
放眼天下,一大早就挡主人驾的客人,当真不多。可封龙的身分地位,已经到了再无礼也让人不得不忍气吞声的地步。
「嗯。」封龙点头,又细细品了一杯好酒,赞道:「这酒果然醇厚,白家好东西不少。」修长的指把玩着小巧酒杯,似乎对这白家专用于招呼贵客的酒杯产生了兴趣。
封峻躬身,静静等待。
果然,封龙很快便把酒杯撇到一边,转头道:「走吧!」
他一向说动就动,封峻深知主子性情,忙跟着出去了。
老天爷并不像宋香漓那般偏心,大好的雪落在端绪楼前,自然也落在白少情那冷清的小院前。
白雪如雪美如画。
白少情没有赏雪的心情。小院中只有两人,母亲看不见如画的雪景,只会感觉寒冷,为此,他并不喜欢雪。
何况,他今天病了。病得全身无力、浑身发软,还不敢让母亲知道,以免伤心。
所以,白少情孤伶伶地待在自己房中,连药也没有一碗。封龙不请自来,推开房门,第一眼就看兄白少情靠在床头,星眸半睁半开,满脸潮红。
「病了?」
意外的来客发话,白少情愣了愣,睁开眼睛,「封公子?」
封龙来到床前,垂头而看,「什么病,风寒?」不问缘由,三根优美而有力的手指已经搭在白少情腕上。
白少情一惊,手一缩,藏在棉被下。
两双同样炯炯有神的眼神,在半空中碰个正着。
白少情似乎不想和封龙纠缠,眼神一触即避。封龙审视片刻,缓缓从唇边荡漾出一丝微笑,「赏雪需有伴,我特意来找你的。昨天说好了要当陪客,怎么今天就病成这样了?」
白少情苦笑:「我不练武,哪里能和你们相比?瘦弱吾生,天气一反复就病,连我都知道自己讨人厌。」
「是么……」
封龙不知想到什么,沉默下来。他深邃藏着暗光的眼睛,不知曾令多少武林人闪躲畏缩?但此刻盯了白少情半晌,白少情却仍是一动不动地靠在枕上,眼观鼻、鼻观心,任他目光梭巡。
「原来如此,」封龙又笑了笑,转身走到窗前,目光停在远处高高正庭顶上的那支白家大旗,轻道:「我这个客人看来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