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痛吻。
「唔——」
舌头探进来,强悍地扫过牙床,口腔内侧的黏膜,把杜云轩缩躲的粉红舌头翻出来,凶狠缠绕吸吮。阳刚气极重的男性味道,伴随着剃须膏泡沫的薄荷味,鲜血的甜味,不容拒绝地涌进来,熏得杜云轩脑子里一阵晕眩。
泡沫从古策下巴蹭上杜云轩的脸,蹭上杜云轩洁白的脖子,蹭上杜云轩干净的衬衣领口,蹭上杜云轩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凌乱得一塌糊涂。
也性感得一塌糊涂。
杜云轩像被困在最高温的桑拿房里,微开的双唇红如被人用手狠狠掐出花汁的蔷薇,喘着气提醒被欲望冲昏了头的黑道老大,「你在流血。」
「味道怎么样?」古策用受伤的下巴在他鼻尖上轻轻蹭蹭,又继续吻。舌尖抵着舌尖,柔软湿滑但又强势的接触,带着很刺激的淡淡血腥味,低沉地笑,「尝了我的血,就是我的人。」
「歪理。」
古策没和他讲道理,黑夜帝王,一向不讲道理,只讲行动。
杜云轩穿得整齐的西裤,被连着内裤一起剥下。
抓着杜云轩两只纤细的脚踝,左右分开,高高搭在自己双肩。
「呜——!」被突破的猎物,发出压抑而羞耻的声音。
古策像撬着倔强的贝壳一样,左右摆动着强壮的腰杆,缓缓深入的过程中,杜云轩贴在餐桌上的脊背也渐渐绷紧,彷佛是受到攻击时的本能行为,双手用力抓住古策上身。
开始他还忍着,咬着牙。
但身体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坚硬的强壮捣翻着最柔软的地方,把里面的黏膜搅得痛而甘美。
猛地松开下唇,shen • yin就羞耻无比地逸出喉咙。
古策往深处扎扎实实地捣一下,杜云轩就随着他的动作轻呜一声。
「你今天,特别敏感。」古策说着,又开始左右摆动他充满力量的腰。
改变了角度的插入,摩擦到内部新鲜而敏感的地方,杜云轩发出受到很大欺负的呜咽,指甲在古策肩上狠狠抓了两把。
「兴奋成这样了?」
「别……呜!别这样!」
「别怎样?这样?」古策又可恶地来了一次。
故意抬高白玉似的腿,用力挺近,男根进入的角度更为刁钻,杜云轩被刺激得上半身在餐桌上乱翻,如果不是古策按住,差点掉到地上。
被同样性别的人玩弄到这个地步,真是刻骨铭心的耻辱。
但不争气的下半身,却在男人一下一下的冲击中,渐渐呈现bo • qi状态。
古策在杜云轩体内彪悍驰骋,故意把杜云轩下腹的欲望忽略了好一会,最后,当他终于伸手爱抚那个挺立起来形状优美的小可爱时,杜云轩漂亮的眼睛蓦地蒙上了雾气。
「你……真可恶……」杜云轩喘着气,又羞又气。
气古策的下流,气古策的居心叵测。
气自己。
居然会觉得古策的抚摸,真是……tā • mā • de太棒了……
跟着一个流氓,好好的设计系高材生,居然学会了说脏话。
「混蛋!」杜云轩咬牙切齿,低声骂着,身躯和心脏,颤抖出同一个频率。
对于他的挑衅,古策回应以风度翩翩的微笑,和忽然加大的力度。
杜云轩被他顶得在餐桌上前后动,桌子咯吱咯吱尖叫起来。
「啊!啊!你……你慢点啊混蛋!」承受男人那东西的地方,摩擦到快着火了。
越是疼得厉害,下腹越是被热流催促,双腿之间的器官,也更乞求男人粗糙大手的揉抚。
「骂了我两次混蛋,那我就给你使双倍的力气。」古策拍拍杜云轩沾着泡沫和湿气的脸,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张狂地笑。
勇猛的动作,几乎顶破杜云轩的五脏六腑。
在杜云轩身上使尽力气,慷慨赠送了男人的精华时,还不忘在雪白脖子上宣布所有权似的咬了两口。
杜云轩尖叫着,下腹紧抽,射脏了古策的下腹。
「呼——」
杜云轩浑身淌汗地躺在餐桌上,两条一直被古策高高抬起的腿终于瘫软地垂下桌子边沿。
古策浑身淌汗,上半身伏在他身上。
喘息此起彼伏,情事遗留的浓浓腥味,每一口都吸入肺里。
半天,杜云轩看着似乎还在晃来晃去的天花板,开口问,「你能不能挪开?」
「为什么?」
「压得我难受。」
古策想了想,竟然罕见地配合,真的把头从杜云轩的身上挪开了点。
杜云轩辛苦地举起手,看了眼手表,漂亮眉头皱成一团。
「你又害我上班迟到了。」刚才交媾时一直不断呜咽,嗓子变得有点沙哑。
「对不起。」男人说。
房间忽然安静下来。
「怎么?」古策问。
杜云轩摇摇头,「没事。」
这男人,居然也会说对不起。
刚才那一刀,不会割断了他哪条重要神经吧?
第四章
回到莱亚珠宝行,一进办公室,伍小丽就溜过来报告内部重大新闻了。
「杜设计师,爆炸大新闻,大老板的特别助理被炒鱿鱼了!」
「是吗?」
莱亚先生做事,倒真是雷厉风行。
「杜设计师,你还真是镇定耶,听了这么劲爆的消息,眉毛都不动一下。不过,你知道他为什么被炒鱿鱼吗?」伍小丽看看左右,在杜云轩耳边爆料,「性骚扰公司员工哦。那位特助昨天不是还和你们一起开会吗?堂堂特助啊,听说在大老板身边很多年了,居然说炒就炒,还打算追究法律责任。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啧,大人物的心果然够硬。对了,你知道他骚扰了谁吗?」
杜云轩正打算移步,停下问,「谁?」
「公司没有正式公布,不过,我已经猜到了。」伍小丽看着杜云轩,神秘地压低声音。
杜云轩表情冷漠地回看她。
「哎,买个小关子嘛,干嘛这么凶的看人家。」伍小丽报出独家新闻,「我昨天看见余纤纤在女洗手间里偷偷哭,眼睛都哭肿了。问她出了什么事,她什么都不肯说,一个劲摇头,还求我不要告诉别人。昨天大老板的特助过来开会,不就是余纤纤接待的吗?今天他被解雇,余纤纤也没有来公司上班。不用问了,她一定就是性骚扰的受害者。」
余纤纤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