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辰锋消失在走廊尽头两分钟後,有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快步走了进来,一脸冷凝盯住了安娜:麻烦问下张辰锋在哪里。
呃?安娜瞪大眼反问,您是哪位?
洪政申。
噢!您就是琴姐说的——
我找张辰锋,很急。他坐我的车过来的,他现在有点……政申也已经失去耐性,他到底在哪儿?
回想起辰锋的失态,安娜看这个男人也不像来者不善,於是直接说:九楼912房,不过他好像——
没等安娜讲完,政申已经风一般消失在楼梯口。
安娜有点摸不清状况,琴姐的电话已经接不通,犹豫再三还是给洁西卡传了简讯。
当辰锋拉开房门时,看见洪政申微微气喘站在门外,心里颇有些苦闷,他不是不知道此时自己的眼睛都能冒出火来,而且是欲火,那可不太好看。
室内的暖气热得太快,他把衣服都除掉,还是有些难耐,敞著上衣解开皮带的自己在洪政申眼中,一定成了浪荡子的代名词吧。
你跟上来干嘛?
辰锋讥讽的口吻并没有太多容忍,作势要关门送客。
现下只剩他们两个,可不想被政申看低,他们的关系虽然微妙,但至少在之前一直还是平等的。
谁知门板被政申的手臂格挡开,辰锋被政申的眼神慑住:对今晚的事我要负一半责任。
当护花使者啊,你搞错对象了吧?很抱歉,目前的情况已经不容许他从容地保持嘻皮笑脸的常用面具。
我看搞错的人是你。政申伸起一只手掌摸上了辰锋发烫的脸颊探体温,却不知这样的举止对辰锋来说是灾难性的。
当手掌被粗暴地拍开,辰锋的脸撇向一边,颇有些淡漠地下了逐客令:如果还当我是你的好房客,就离开吧。明天……明天我会回去。
阿锋。美豔丰腴的洁西卡已款款走近,看了眼门里门外对峙的两个大男人,旁若无人地对辰锋说,找我那麽急,不是想聊天吧。
辰锋一把牵过洁西卡的手,拉进了门,然後对政申说:再见。
当门重重合上,政申也重重闭上了眼。
这一次,是真的有点火了。
当拍门声持续二十秒之後,辰锋一脸沮丧地打开门,耐住性子:你发什麽疯!还是说你也想加入?
政申也不再装绅士,直接跨进房门,自顾自地走到客厅的沙发上霸占位子。我说过要在外留宿最好提前知会我。
可能身体反应太诚实,辰锋为自己啼笑皆非的遭遇默哀两秒钟,最後笑出来:你他妈到底在干什麽啊?真当你家是寄宿学校吗?我承认今天的戏是你配合著才演完的,我谢谢你,但我们戏外最好互不干涉,那可是你说的呀。
已经裸露上身的辰锋露出一身完美修长的肌理,那是年轻与野性的混合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