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意识也跌入令人战栗的黑暗中,那种恨不得将他吞噬殆尽的欲望,在每一记不遗余力的冲刺中吞没彼此。
呼……啊哈!
啊!辰锋——
肉体跟着xìng • jiāo的律动而摇摆,呈现奔放的冶艳,他们紧紧衔接难分难舍,即使xia • ti没有得到爱抚,政申居然也因为后庭的插送而开始有了临近高潮的感觉,他清晰地感到另一个男人灼热的坚硬在身体深处勃动,觉得自己被改造了,在对方的眼中反射出茫乱放浪的姿态。
辰锋尽情感觉着那湿热柔韧的极致,偶尔可以喘出一口气,旋即,又是无止境地沦陷。
啊!哈啊……再也管不住自己的身体与理智,几乎是嘶吼着攀上快感的顶峰。
伴着最后一轮狂热的刺入,骤然喷射的热流像岩浆般冲刷了内壁,豁地烧起,那顶撞的力度逼得政申后仰,汗湿的黑发甩出一道黏湿的弧度,跟着便也跟着对方一泄如注。
似乎还是不够,辰锋将额头抵在政申的肩头,他们像两头受伤的雄狮,亲昵地厮磨着缠吻着,汗水交融沿着漂亮的肌肉线条滑落,潮了床单,湿了灵魂。
第七章
一天后,佳乐在与政申对话之后,决定搬离大哥的公寓,临走时对辰锋说:带洪政申回主宅,老爸的生日宴我等你们来。
辰锋点了下头,没有说话,一转身看向一直没有搭腔的政申,后者只是一脸平静地靠在沙发旁边,抱着手目送佳乐离开。
佳乐在拉门时,指了指他,以示警戒,然后就让门口聂风派来的两个喽啰提着她满满两箱的行李浩浩荡荡撤走了。
门一合上,辰锋就嘻皮笑脸道:你答应她的条件了?
我只答应回去拜寿。
你要带我去见家长吗?
政申瞥了他一眼,一脸无奈无语。
真不带我去?我可是你妹钦点的正牌军。
陪我演戏,值得吗?
只是演戏吗?辰锋眼神直直地投向他,我配合别人演了太多的戏,偶尔也会想要认真一次。
政申微微一怔,似乎没料到对方会采取如此直白的表述,当时完全不知怎么回应,只得犹自噤声陷入沉思。
辰锋看他脸色变幻,也不想揭穿,装作赖皮地感慨一句:呼——我们总算要开始二人世界了。
政申被他的叹息声拉回思绪,歪了下脑袋,可能也是联想到了什么不该联想的画面,于是窘迫之余,立即掩饰性坐回沙发里,并顺利引开话题焦点:我明天要去趟深圳,晚上恐怕要在那里过夜。
辰锋走过去瘫倒在沙发上,然后身子一斜,将自己的后脑勺搁到了人家的大腿上。
明天早上就走?
嗯。政申原来放在沙发靠背上的右手臂下意识地放下,五指有些粗糙地在辰锋柔韧的发丝中穿行。
辰锋享受男人带着熏衣草香皂味的修长指尖,抚触他头皮时带起的新鲜酥麻。
我们都没有约会过哎,我很想试试看跟你约会是什么感觉。
政申的手指因辰锋的这句邀请而停顿了一下,他没有料到对方可以这么轻易就把话题引回来:不是有……吃过饭吗?
你指的约会,是指我在餐厅苦等的那种?
我们——天天看见,有什么好约的。
辰锋装得一本正经:我是怕你喜新厌旧嘛,所以想让你的注意力都能停留在我身上。
政申被辰锋这番甜言蜜语进攻得晕头转向。他硬碰硬还可以很强势,但是一旦遭遇对方的糖衣炮弹,他就有点不知所措了。
你女朋友那么多,说这种话太没有公信力了。
辰锋申辩:我哪有女朋友!
那天电话里……
辰锋心底暗道一声不好,原来那天的事他真的往心里去了,虽然双方一直没有提起,但早已埋下了隐患。之前没有讲是怕越描越黑,就算擅长安抚别人的情绪,却不擅长安抚男伴。
我跟那个女人没有关系的。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这种事。
其实,我还满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辰锋今天还真是斗胆拔起老虎胡须。
我可不是自虐狂。
其实,自己数度玩跟踪,又买醉又苦肉计的,那才真是赤裸裸的妒忌,但辰锋不会让政申知道这点。
你喜不喜欢我?洪政申。
政申轻轻推了推他脑袋,示意他起身:发什么神经。
洪政申,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我就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你是不是偶像剧看多了?
你这是在害羞吗?辰锋不知死活地继续说,那晚在床上你不是还——
下面的话被政申低头封住,再被释放时,喘息已是被暧昧地揉碎,浸淫了周遭,连带着空气中扬起的微粒都仿佛潮濡。
一通电话打断了缠绵。
辰锋,你中午三点半到洲际酒店,今天宙风代表会过来。
作为创联的特聘顾问,辰锋也不敢托大。老板周玲玲特邀他过去参与一场临时的商务聚会,到场人士中包括宙风集团香港区总裁陈硕,也就是周太太想极力拉拢的合作对象,因此为她探路摸底就成了辰锋的职责所在,况且,出于对他与宙风董事长郑耀扬的情事,他也对此人抱有几分好奇。
辰锋准时出现在会场,周太太迎上来,兴奋地说:陈总裁松口了,宙风有望扩大对创联专案的投资。
看来周太太已经基本上搞定了王锦,辰锋笑笑:要我约陈硕出来?
那最好不过。
好吧,我试试。
之前只在金融杂志上看过陈硕的照片,但真的不及本人一半风采,前方的男人气势凛然,外表出色,身材挺拔,令人目眩。
这次连王锦也明显放低了姿态,非常低调地跟在陈硕身边,跟他说着什么,那个男人就侧耳听着,表情淡然而专注。
辰锋嘴角微扬,慢慢走上前去,待他们话题告一段落,适时伸出右手道:陈先生,创联顾问张辰锋。
幸会。对方很自然地打量了他一眼,友好地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