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同你所想截然不同。只要别妨碍到我,你想做什么随意。但是,记住我之前的话,无论有意无意,再让我听到非议阿母之言,并且是传自你的口中,我定然会让你知道,所谓的‘水煮活人’究竟代表什么!”
“你威胁我?”
“就当是威胁好了。”
长袖一振,桓容勾起嘴角,青铜剑又握在手中,在修长的手指间翻转,带起一阵暗光。
“阿兄可记住了?”
面对威胁,桓熙僵硬点头,下意识摸向颈间。
桓容满意颔首,无心多言,转身离去。
听不听劝并无大碍。
以桓熙在历史上的记载,这人的脑袋早晚进水,不用他动手,照样没法活得长远。
直到他穿过回廊,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桓熙方才“嘶”了一声,表情扭曲,感受到迟来的疼痛。
“世子!”
健仆连忙上前,被桓熙甩臂挥开,“滚!”
看到躺在地上,手臂折断的忠仆,没有半分感念,反而狠狠踢了一脚。
“没用的东西!”
众人表情立变,同时心头发寒。
桓熙毫无觉察,大步返回居住的宅院,由婢仆涂抹伤药,包扎伤口。回忆此前的情形,气得咬碎大牙。
“郎君因何烦心?”一名美婢捧上热汤,轻轻捏着桓熙的手臂。
“无事!”
美婢不敢再说,又过一会,见桓熙怒色稍减,才小心道:“郎君,奴方才听人议论,大司马在城外时,常派人往姑孰,还曾遣人往会稽,似是为六郎君和七郎君寻蒙师。”
“他们才多大,怎么可能……”
话到一半,桓熙突然停住。
“你听谁说的?”
“是南院的阿叶。她的兄长在西府军中,因勇武被选虎贲。”
“南院?”桓熙双眼微眯,新安郡公主身边的?
“她为何会打听这些?”
“说是郡公主有命。”美婢继续道,“而且她还说,自从大司马返回建康,新安郡公主时常会派人出城,还会给姑孰送信。奴觉得奇怪,还想问,她却不肯说了。”
派人出城?
给姑孰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