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试过,效果极佳。”
提神助兴?
细细嚼着这四个字,刘淑妃眉心微蹙,脑中忽有一念闪过,惊讶道:“阿姊是说?”
“官家已过耳顺之年,早非龙-精-虎-猛。”刘皇后摸索着苍鹰前颈,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官家近月常幸九华、兰林两殿,想是会力不从心。比起丹药,自然是香料更好。”
经过赵氏和张氏的手,秦策不可能再有儿女,幸再多美人也是无用。
之前,刘皇后和刘淑妃全当看笑话,如今则是不然。秦策既然不顾父子亲情,已经踩过底线,自然要承受后果。
刘皇后的本意不是让秦策立即咽气,这对谁来说都没有好处。
“官家戎马半生,也该畅快几日。”
“阿姊说得是。”领会刘皇后话中含义,刘淑妃笑容更盛,低声道,“阿姊放心,这事我来安排。”
刘皇后点点头,回身取来绢布,提笔写成一封短信,待墨迹干后,叠起塞-入竹管,绑到苍鹰腿上。
椒风殿中的耳目早已清理干净。
秦策纵然不满,表面的功-夫总要做,不可能彻底同刘皇后撕破脸。
如大长秋预料,这口郁气,秦策是咽也得咽,不咽也得咽。到头来,只能关起来斩断一张矮榻,想继续往椒房殿安插耳目,已是难如登天。
“去吧。”
刘皇后走到窗前,亲手放飞苍鹰。
宦者宫婢解背墙而立,眼观鼻鼻观心,不是皇后和淑妃开口,双眼始终低垂,几乎同寂静的宫殿融为一体。
太元五年,元月
秦璟接到长安旨意,暂停进攻脚步,挥师赶往朔方,接掌城内军务。
“漠南之地尽数扫清,柔然残部暂时西逃跑,高车诸部轻易不敢南下,可迁百姓耕种放牧。”
出兵之前,秦璟同张廉等商议,制定好周密计划。
打下漠南全境,立即迁移百姓,邻水建造敌垒,用西海郡连通,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以防退军后生变。
如今朔方郡到手,更方便实行计划。
“造城需大量强壮,边郡人手不足,无妨仿效桓汉,先择地立驿站,待丁壮增多再行造城。”
张廉的提议得到一致赞同。
“殿下,骑兵皆有家眷,无妨尽数移至漠南。”染虎建议道。
闻听此言,夏侯岩似要说话,却被张廉拦住,暗中对他摇了摇头。
“可。”这个空当,秦璟已点头答应,并道,“待敌垒驿站建好,大军轮换戍卫,并在沿途开商道。”
“诺!”
染虎大喜,满脸都是红光,迫不及待想告诉众人这个好消息。
看出他的想法,秦璟微微一笑,示意他可以退下。
“谢汗王!”
染虎离开后,夏侯岩终于有机会开口,“殿下,此举不妥!”
好不容易将胡人势力驱逐干净,又要安置这些骑兵家眷,岂不是给自己留下后患?
“叔峻此言差矣。”张廉摇了摇头,解释道,“将士在wài • guà念亲人,无论汉胡都是一样。殿下安置诸人家眷在漠南,必有慎重考量。”
“可是……”
“诸胡未入中原时,皆依水草而居。为寻得草场,常年在水源地迁徙。”张廉继续道。
“长期征战在外,不得同家人团聚,难免会心生怨言。如留其在中原,隐患实是更大。不若移其入漠南,迁汉民耕种杂居。”
夏侯岩仍是转不过弯来。
张廉叹息一声,看向秦璟,得后者允许,方才进一步解释:“叔峻,这八千人是双刃剑,既能伤敌亦能伤己。你可知道,殿下离开长安时,就没想过再回去。”
“什么?!”夏侯岩大惊,愕然看向秦璟,满脸都是费解,“为何?”
在他看来,秦策之后,秦璟是最有力的皇位继承人。决心不会长安,到底是为了什么?
“伯考所言不差。”秦璟证实张廉的话。
夏侯岩更为惊讶。
“殿下,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