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用拳头和刀枪说话,才是咱们荼岚男儿的本色嘛,我也惯常如此。来,我敬妹婿一杯。”雍虞安殷朗笑一声,接过话去,向凌沺举杯示意。
“久闻妹婿武艺超绝,却一直未能一见真容。今日难得相聚,又恰逢大军捷报传回。你我兄弟,不如切磋一番,为此宴助兴一二,如何?”
喝酒没含糊,俩人都是一饮而尽。
但这雍虞安殷没憋好屁,也是半点儿不假。
荼岚而今的叶护其实不多,奈古已经没了,也不用算了,可即便算上克木禄部的,也不过十五六人。
其中荼莫尔部不过bā • jiǔ人,这里面三个是雍虞罗染的弟弟,一个是雍虞罗染的一位年纪不太大的,但辈儿大的叔叔。
余下的才是雍虞罗染的儿子,加上凌沺这么个被大璟硬踹过来的朔北叶护。
可以说除了凌沺,要么是荼岚的王子,要么曾经是荼岚的王子。
但叶护都是王子,可不代表王子都是叶护。
荼岚就那么大地方那么些人,雍虞罗染十多个儿子呢,也不可能把荼莫尔部的地域人口都给他们分个干净。
所以雍虞安殷,只是个王子,身份尊贵,但没有自己的部民,没有自己的亲军。
输给几个兄弟,他都不服气,蹦出来凌沺这么个外人,也封了叶护,这就让他更加意气难平了。
尤其是此间奈古被灭,大量地域和部民亟待分配,他也想在父王面前表现自己,期待得封叶护。
而凌沺勇武,也自恃勇武,正好就给了他这个机会,若能打败凌沺,岂不就是最好的自我证明。
场间所有人都看向凌沺,等着看他如何回应。
虽然都知道他有伤在身,毕竟当时雍虞罗染派御医北去朔北部,并没有避及众人。
但也正是如此,才能看出凌沺究竟是只会恃强凌弱,惯会趋利避害的假老虎,还是真的狠人,对自己都不在乎。
“好啊。”凌沺笑着应下,随即心中暗自无奈。
怎么每次和人说完,有伤在身动不了手,随后就得跟人打一场,也太难了吧!
“你伤势未愈,今次就免了吧。日后你们兄弟多交流,有的是机会切磋。”就在凌沺当即欲要起身之际,看了半天热闹,一言不发的雍虞罗染终于开口道。
接着其又吩咐下去,很快有舞姬登场,王帐内开始起舞奏乐,推杯换盏,热闹欢庆了起来,没人再多说些什么。
只是一个个,交头接耳之际,仍旧不时将目光瞥向凌沺。
一个不惜己身,勇武善战的凶人,还有汗王护持,让得众人心中思绪百转,神色各异,食不知味。
凌沺倒是造的挺香,酒也没少喝,在老汗王的示意下,跟诸位王子,以及没见过的勋贵,打了一圈。